此药关键时刻,是能救他们一命的。“区区一点灵药,韩道友就勿要推辞了。”秦铭淡笑道。
韩渊神色激动,半推半就收下灵药,郑重道:“那就多谢陆道友了,日后有差遣尽管提便是。”
“老夫也替高风和柳叶敬陆道友一杯,这是御风楼新出的碧波酒,你尝尝。”
“他们俩個在外执勤,事务繁忙,是没有这等口福了。”
随后,韩渊便跟秦铭说起了卫道盟当中的一些事情。
他先是给秦铭斟了一杯灵酒,踌躇片刻后才问道:“陆道友,我听说有元婴真君曾到你们灵田上,可有此事?”
秦铭也没想到对方连这個也知道,旋即也没作隐瞒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那位前辈是来订购一些高阶灵米的。”
“也没有多作逗留。”
嘶~
韩渊从秦铭口中确认了此事,还是有些惊讶不已。
毕竟那可是修仙界顶尖的存在了,乃是真正操控棋局的棋手。
“陆道友可否方便透露是哪位真君前辈?”韩渊的八卦之心反而先被勾起。
“是大周玄清观的寒鸦上人前辈。”
“没想到是寒鸦前辈啊!”韩渊唏嘘不已,随后接着说道,“就在不久之前,寒鸦真君已经带着玄清观,加入了卫道盟。”
“传闻寒鸦前辈受了重伤,没想到如此快就恢复了。”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说到这时。
韩渊抬手施展了一道隔音结界,对着秦铭说道:“我打听到盟中的一些内幕消息,五行山脉最近不太对劲呐,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老夫建议陆道友有门路的话,莫不如远离这個是非之地,唉!”
“哦?韩道友何出此言?”秦铭见他说到正事上了,不由得问道。
“似乎是离火宫的上层,安插在神道山中的奸细,已经暗中查到了五行山脉当中,一道极为重要的情报。”
“如今卫道盟内部都是风声鹤唳,颇有种不妙之感啊。”
“另外可以确定的是,神道山彻底倒向了大离阴魔宗,即便没有五行山的事情,恐怕不久的将来,双方积怨已久的矛盾,迟早会再度爆发。”
“神道山一旦立场改变。”
“一场大战估计无法避免的。”
“故而,如今的大晋南域也不是一片善地。”
“我们三個是身不由己,已经无法做选择脱身了。”
“陆道友想必也看见了,如今五行山坊市的修士骤然增多,其中一些修士,不乏是各大势力在暗中调兵遣将”
韩渊说完一声叹息。
“原来如此,多谢韩道友告知。”
秦铭饮了一杯灵酒,心中若有所思。
‘看来是纸终究保不住火,神道山和阴魔宗,没能隐瞒住上古青元宗秘境之事,被离火宫给察觉到了。’
‘如此一来,为了争夺这处秘境,想必又要死不少修士了,大战已无法避免。’
‘眼下只是碍于秘境入口处,那株七妙宝树尚未开,秘境一直无法被打开,这些大势力才没有立马撕破脸皮罢了。’
秦铭沉吟许久,又跟韩渊问道:
“如今卫道盟内部组成是何情况了?”
韩渊闻言回道:“卫道盟乃是离火宫主导发起的,想要入盟条件还是极为苛刻的。”
“卫道盟只接受元婴级势力加入,代表着修仙界最顶尖的势力,目前就是离火宫、万道商盟、玄清观,以及元婴散修。”
“不过据说一些拥有金丹圆满大修士坐镇的势力,也勉强够资格。”
“但是要通过盟中成员的评估才行。”
“多谢韩道友告知,其实陆某也正有此意,这两年当中,已经暗中把镜雪阁的产业,转移到大晋中州去了。”秦铭敬了对方一杯酒。
“原来是韩某多虑了,陆道友高瞻远瞩,根本用不着我担心,呵呵!”
……
两人交流一番过后。
韩渊还要去坊市内巡逻执勤,便告辞忙去了。
秦铭则是独一人,坐在窗台旁边的桌子上,独自一人品酒,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所有所思。
不多时,来酒楼吃饭的修士也多了起来。
三楼内也坐满了人,热闹了起来。
周围桌子上的修士议论纷纷。
“唉,镜雪阁的天罗散也贵得太离谱了吧?才过了几日,就又涨价到了二十块上品灵石。”
“这谁买得起啊?”
“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啊!毕竟此药连金丹修士的伤势都能瞬息疗愈,起死回生。”
“有了此药,只要不是瞬间致命伤,相当于多一条命,谁不想要啊?”
“是极是极,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对于小命越是在乎。”
“并且,人家也说了,倘若有稀罕的灵物,也是可以拿来交换的嘛!”
“唉,反正此等奢侈之物,不是我等能够染指的,二十块上品灵石都够买好几件高阶保命法器了。”
“对了,还有一個劲爆的消息,你们听说了没有?”
“听说大晋中州龙庭湖的苏玉青大宗师,不久前炼制出了四阶下品元神丹,晋升为丹王之境了。”
“苏丹师真乃在丹道一途,拥有惊才绝艳之姿,成为了大晋修仙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四阶丹王。”
“龙庭湖苏家,据说已经收到卫道盟的邀请了。”
“那离火宫不得后悔死了?当初同意苏家从门中分离出去。”
“要知道,如今离火宫也就才一位四阶丹王坐镇呢。”
“三阶上品天罗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炼制出来的,听说镜雪阁跟苏丹王有些交情。”
“此药会不会是出自他之手?”
“……”
秦铭手里拿着酒杯,听着周围的消息,心中暗暗感慨不已:
‘没想到苏兄进展如此之快,不声不响的,都已经先一步到达四阶炼丹师了。’
就在这时。
三楼的楼梯间,缓缓走上来一人。
此人身着一身黑色羽衣,面色白净,黑发束冠,鼻子略显削尖,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在三楼当中观望了一周,见到到处坐满了人。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台边上秦铭这桌。
见秦铭只身一人在独饮,并且对面座位无人,便走过来,温文尔雅笑着问道:
“这位道友,不知此位置可否能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