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这里头的话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
刘燕:“再好,也不是你的。”
“你都嫁人了,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她刚要把画像收了,免得被人惦记,可手腕却被攥住。
虞听晚力气大,一时片刻刘燕竟有些挣不开。
“你……”
刘燕不可置信的看着虞听晚:“你不会还要动手吧?”
她放话。
“你不过是刚搬来的,我刘家在泽县却好歹有一席之地。你要是敢得罪我,哪里来的,我也有本事把你送回哪儿去!”
虞听晚没松手,眼神很平静。
她正色道:“你是家中的幺女,上头有两个哥哥,早已娶妻。”
“生来有赚生意的头脑。刘家名下的铺子是你开的,生意也都归你管。”
“泽县被贪官统治的乌烟瘴气,不少商贾上赶着孝敬。可你这些年赚的都是干净钱,上面威逼利诱也好,你扛着压力都没有和那些人蛇鼠一窝。”
这也是牢房都快被挤满了,犯人不够关,可刘家上下安然无恙的原因。
“不说别的,光是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刘燕的怒气彻底歇了。
突然被夸,夸她的还是让她窝火的虞听晚。
她莫名有些头重脚轻。
刘燕不觉得虞听晚再说假话。
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很骄傲。
做生意,除了要有手段,脊梁骨还得是直的。若弯了,但凡遭遇些风吹雨打都能被压垮。
算了。
她不想和虞听晚计较了。
下一瞬,就听姑娘语气古怪:“可你怎么什么货色都能看上?”
“这年头倒插门是让人瞧不起的。除了迫不得已的,愿意入赘你家,看上的会是你的人吗?”
刘燕:???
你嘴里说不出几句好话是吧!
虞听晚:“我想能开铺子的人,都该是精明的。”
她很疑惑。
“可你怎么……”
一时间,姑娘不想打击她,可又找不出合适的词儿。
虞听晚绞尽脑汁:“你是活够了吗?”
刘燕:“……什么?”
她生着一张小圆脸,穿金戴银不说,还抹着胭脂。模样不算俗,可第一眼看去,多数人眼神都会落在别的地方。
比如腰间的玉佩,发上的金簪,玛瑙打磨的耳坠上。
若是放在繁华的上京,自是不够看的,可泽县为穷苦之地。
如何不惹眼?
刘家的家业,又如何不造惦记?
不过,死的是真冤。
坐的那马车要是没人做手脚,虞听晚是不信的。
姑娘松开她的手,抽出她手里的画像,随意瞥了一眼。
瘦不拉几的。
要是打架就是被揍的那个。
可偏偏这样的人,心机挺深。
胡耀祖不就是例子么。
所有人还都还觉得,他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
“你要是和他成亲,四个月就会身亡。”
神神叨叨的。
还咒她!
刘燕:“你说什么晦气话!”
“我可是让人合过八字了,算命先生说我们配的很。”
虞听晚:“可能算命先生是假的。”
“不可能,那道士和我家是有交情的,在泽县也是出了名的神机妙算。”
虞听晚:“那就是八字假的。”
“不可能,……”
刘燕还想说什么。
虞听晚自说自话:“没准,他的身份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