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他会无恙吧。
姑娘视线下垂,看着地面发呆。
“喂!”
前头传来声音。
刘燕大步而来。
她把手里攥着的画像送到虞听晚眼皮底下。
“看清楚了,这才是俊生!”
“都谈好了,下个月一顶轿就去把他接过来拜堂。”
虞听晚缓缓抬眸,眼神没有多少焦距。
“是你放话,让咱附近摊位买菜的商贩不做我的生意吗?”
刘燕居高临下:“是我!是我给你造成的困扰。”
想到虞听晚买菜都要跑很远,她就舒坦了。
虞听晚张了张嘴,没什么精神:“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见她这样,刘燕突然开始反省。
她是不是太过了。
看看,把人打击的。
故,她清了清嗓子:“一个胡同的,我也不好一直为难你。你若当着全胡同人的面,大声诚恳向我赔罪,这件事没准就过去了。”
虞听晚仿若未闻,自说自话,只是语气干巴巴的。
“被威胁了,我好害怕。”
刘燕:???
你说害怕时,怎么还往嘴里塞了颗瓜子?
“你……有怕的样子吗?”
虞听晚闻言停顿片刻,身体敷衍的颤抖一下,给出回应。
刘燕:??
很好,她跑过来又被气到了。
可这时,虞听晚的视线却落在画像上。
有些眼熟,好似在那里见过。
她想要想,可一想就头疼。
忽而,眼前闪过一道亮光。
有什么画面挤了进来。
她听到了丧乐,哀鸣婉转,还有囡囡奶声奶气的声音。
这是未来?
虞听晚面色一白,却发现她身处并非卫家。
出事的不是他。
姑娘一颗心落地。
然后,她发现死的是刘燕。
刘家父母兄弟哭的眼睛都肿了。
“杀千刀的,当初怎么招了这么个狼子野心的赘婿上门!成亲都三个月了,才知那畜牲在乡下是有过婆娘的,孩子都三个了!”
刘母嗓音都哑了:“当初得知这事,我就说要把他扫地出门!偏那畜牲会说话,靠着模样卖弄风骚,哄的燕儿不愿计较,要亲自去乡下把那些小崽子接过来。”
“可路上出了事,马车坠了崖。燕儿没了,他竟然还活着!还要霸占咱们的铺子!什么坠崖马儿受惊?且听他放屁,我看燕儿就是被他害死的!”
信息量太大,虞听晚惊愕不已。
她看到以后的自个儿立在一侧劝了劝,又给棺材上了香。待了足有一炷香,这才往家赶。
虞听晚连忙追上去。
刚进卫家院子,她便看到了从房门出来的魏昭。
走路不再跌跌撞撞,这会儿的他还挺利索的,面上也不再苍白,手里拿着姑娘穿的外衫。
他身后跟着个不苟言笑的人。
是……副将迟御。
魏昭:“西边矿山。”
他刚起了个头。
迟御:“回将军,都开采完了。”
好家伙,他都去薅矿山了!
魏昭抬眸看来,冷淡的眼眸也有了温度。
姑娘穿的有些少,也不怕冷。
他正要过来将外衫给她披上。
虞听晚就听到以后的自己再问。
“夫君拿我的衣衫做甚?”
姑娘格外纳闷,但大度:“行了,让给你穿。”
她张嘴就来:“还有谁,比我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