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男人病重,说当年征兵一事他为了长孙任由你们舍弃阿郎,说他对不住二房。他深知你这婆娘和老大一肚子心眼,说老二守忠老实可也有主意,阿郎一事已让他离了心。日后有事让我们出面帮一帮。守忠要是要分家也由他去。见我们点头了这才愿意闭眼。”
“你真当守忠请我们过来是作见证的!当时守忠也在,他那是给你脸!”
家分的相当顺利,其间跑过来不同意的卫守财和庄梅想要大嚷,被卫家长辈骂了一顿。
卫老太深知阻止不了,就想把瘠薄的土地分给二房,肥沃的土地留着卫守财。
可里正怎会同意?并没有让卫守忠吃亏。
立下字据,一式两份,由卫守财和卫守忠按下手印。
卫守财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冷笑:“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卫叔公叹了口气:“吵什么?闹了矛盾,分了家,可一家子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正事办完了,他们也不久留。
卫叔公还不忘对卫守财道:“阿郎的抚恤银有多少,衙门那边是有记录的。你娘这些年花了不少,可都花在你们身上。这个钱你当大哥的不好昧下,记得还。毕竟他们还等着救命。”
等这些人都走了,卫家院子也没那么逼仄了。
闹了这么一出后,慧娘如释重负。她准备煎药,却发现药罐边上放着的文钱。
慧娘一愣,想到了什么,视线朝隔壁看去。
这孩子……
夫妻两人极有默契的没有去提魏昭伤卫老太的事。
魏昭看完这出戏后,也累了。
他幽幽抬眸望天。
带兵打战,得会观天象。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
慧娘:!!!
谁让你下地的?!
你能下地吗!
她惊呼一声:“阿郎。”
魏昭停下,有气无力恹恹开口:“是要我搬椅子吗?”
嗯,他刚刚躺的椅子。
就你现在这样,你能搬椅子?
慧娘忙摇头:“不不不……”
魏昭黑眸如裹着一层浓浓的雾他喃喃:“要下雨了。”
卫守忠:……
怎么就神神叨叨的。
儿子精神状态不正常,卫守忠心里难受。
他哄着他:“日后除了逢年过节爹会去老宅送养老钱,平时不和那些害你的人来往了。”
魏昭对卫慎这个人没印象。
魏家军人多,他哪能一个个记全。可那卫慎到底跟过他,且战死的手下兵。
魏昭:“要帮忙吗?”
卫守忠:“什么?”
魏昭:“想让那些人死,就和我说一声。”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
如今的他到底虚弱,徒手扭断别人脖子的事,应当困难。
“不过。”
他看着卫守忠:“你得给我一把刀。”
卫守忠刚还在被魏昭惊世骇俗的话吓得不轻,可听到他想要刀就急了。
“你想都别想!”
又想捅自己了是不是!
不给就不给,吼什么?
上一个吼他的,坟头草都比卫守忠高了。
可现在的魏昭没脾气。
他语气也敷衍。
“啊,那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