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手中紧握着《金刚经》和铃铛来到了门后：“小倩，是你吗？”

如果是小倩的话，他想问问小倩为什么要欺骗他。

但要是其他女鬼来的话，就像小青一样，那宁采臣就会毫不犹豫地摇铃铛。

宁采臣见门外没有反应，又等待了一会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紧张地朝外看去，却不见任何踪影。

但是当他重新关上了门，宁采臣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姥姥已经知道了。”

出现在宁采臣身后的正是聂小倩。

宁采臣看着突然现身的聂小倩，吓得连连后退：“你是不是鬼？”

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白天看见的墓碑是假的。

闻言，聂小倩愣了一下，还想张口说什么。

但随后只是神色悲伤地点了点头：“是的。”

她不再过多解释。

宁采臣听见她亲口承认了，一边慌张地后退，一边继续询问：“那陈兄和他的书童都是你杀的？”

他的脑海中还不断回想起陈润惨死的画面。

“我也不想。”聂小倩听到这慌忙解释道：“我是逼不得已的。”

树精姥姥让手下的女鬼们出来勾引男人，谁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宁采臣显然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就打消了忧虑。

“宁采臣......”聂小倩见宁采臣还是一副戒备的模样，想上前继续说点什么。

宁采臣看见她靠了过来，慌张向后挪动脚步。

忽然，他脚底一滑，一屁股摔倒在地。

普通人面对鬼都会感到害怕，宁采臣也不例外。

自从知道聂小倩是鬼了之后，就算她有再好的皮囊，宁采臣还是从内心感到害怕。

“你怎么样，伤着没有。”看见宁采臣摔倒，聂小倩想上前搀扶。

宁采臣慌张地向后躲开她的搀扶。

看着宁采臣左躲右躲的样子，聂小倩内心酸楚无比。

“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宁采臣看见她靠近，惶恐地举起《金刚经》。

聂小倩脚步一顿，忌惮地后退几步，躲开了《金刚经》。

她看着一脸害怕的宁采臣，内心如堕冰窖：

“宁采臣，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想想我有没有害过你。”

“鬼是专门害人的！你是鬼，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宁采臣此时站起了身，紧靠在墙角，左手拿着铃铛，右手拿着《金刚经》。

在典籍里，鬼是阴险，狡诈，凶残，邪恶的代名词。

宁采臣自然难以相信她的话。

听到他的话，聂小倩泣不成声，缓缓流下两行泪水：

“鬼跟人一样，有好有坏，世界上，许多人害人比鬼还凶，而有些鬼含冤难雪，无法超生。”

许多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

要是她不按照树精姥姥说的办，聂小倩连鬼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