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顾天凌皱眉。

白香灵在一旁没有说话，她就这样坐在床边，大胆到根本不像是被原配捉奸了的小三，更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宁溪扫了她一眼，她迈着腿走向沙发坐下，双手合十放在腿上，坐姿淑女而又大方。

“我最近都在想一个问题。”

顾天凌看着沙发上的女人，他眉头皱的更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沙发上的人是他妻子宁溪，却又不像是他妻子宁溪，就多了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从跟你结婚到现在，我到底都在做什么？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发现我的生活过的一塌糊涂，浑浑噩噩，就……好像没有一天做过我自己，结婚的时候我为了笼络我的丈夫，我变的温柔贤淑，后来为了照顾我的家人，我变的听话顺从，再后来又为了我的女儿，我变的懂事忍耐。”

宁溪说的很平静，“二十多年我仿若一个傀儡，被操控着。”

“别废话，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听这些。”顾天凌眉眼间都是不耐烦。

他本来就不愿意娶宁溪做夫人，是宁家上赶着要跟他们顾家联姻，而当时的宁溪的确长的不错，他就这样接受了这段婚姻。

男人嘛本身就图新鲜，得到了就没有兴趣咯。

顾天凌就是这种人，本身也就是觉得宁溪长的不错，身姿曼妙就想要尝尝味道所以结婚，尝到之后他也没有打算留在家里面，才会在第二天就跟明星出入酒店闹出绯闻，让宁溪成为了圈内一个大大的笑话。

本身就不爱，又怎么会有耐心听宁溪说这些话。

白香灵见状，她起身去倒了杯热茶，迈着脚步走过来，直接贴脸开大：“姐姐喝茶。”

宁溪闻声，她看向眼前端着茶过来喊着她姐姐的女孩。

“你很年轻。”

白香灵笑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年轻。

“年轻是你最大的资本，当然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但不是谁年轻都会去做一些自甘下贱的事情。”她看着白香灵笑了。

她笑起来很漂亮，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她笑着眼底却没有丁点的情绪波动，更像是一张皮在笑。

其实宁溪也是不甘心的。

再得知丈夫带着白香灵出现在她嫁妆里面的别墅，她那一刻是气到了极致，她在家里面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出国读书回来的女儿看到她，直接站在原地说了一句：“妈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可怕。”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犹如雷劈了站在原地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人在生气的时候，始终都是可怕的，她会出现许多可怕的表情和下意识的举动，她是知道她是可怕的。

她捂着胸口，撕心裂肺朝着女儿怒吼，质问：“你以为是谁把我变的这么可怕？是你们啊！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

这些年，她殚精竭虑，机关算尽，只为了让女儿不像她一样作为家族的牺牲品，去联姻嫁给一个人渣。

去过那一眼就望到头的生活。

可她做了这么多，只是换来女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