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将军果然神勇,舍命厮杀,如入无人之境,名不虚传!雍王帐下竟有如此英雄,可惜不能善用啊!”
袁战叹息道。
眼见城墙上,北莽守兵越来越少,愈来愈多的进攻者攀上城墙。
“朱将军,李兄弟,不可大意,以防蛮子陷阱!”
眼见朱勇等人杀的性起,秦云非但没有欣喜若狂之意,反而升起一丝惧意,手里捏着冷汗,大声提醒。
合撒儿此贼,阴险狡诈!
前者二皇子秦睿的五万大军,就是被诱入定州,惨遭毒手。难道又要故技重施?
正惊惧间,忽有斥候来报:“太子殿下,合撒儿带领主力大军,冲出北门,往浑河方向而逃!”
“哈哈哈,原来如此!倒是本宫多虑了。”
秦云的心头一片雪亮:合撒儿兵无斗心,已经弃城而走了!现在城内死守的,只是少数北莽的断后部队!
浑河,位于定州、恒州的北面,乃是大凉和北莽的“国界线”。合撒儿既然往浑河而逃,想必西边的恒州,也是不想防御,丢给秦云了。
一声轰鸣,定州城门大开。
被北莽占据的定州城,终于回到了大凉军队的手中!
“太子殿下万岁!”
“太子殿下万岁!”
众将士高举兵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
自从北莽大军入侵以来,连败大凉官兵,攻占了定州、恒州两座边庭城池,兵锋直抵京师,逼的大凉皇帝南渡淮河,迁都以避锋芒。
将士们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怒气,想跟北莽决战。
然而大凉皇室都做了逃兵,主和派执掌大权,主战的将领死的死,下狱的下狱,大家的精气神都没有了。为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朝廷去死,只觉得毫无价值。
如今在太子的指挥下,收复了第一座城池定州,众将士均感觉扬眉吐气,精神振奋。
城门洞内,朱勇大步而出,撇下盾牌和短斧,跪拜在地:“末将和李将军通力配合,已拿下了定州!请太子殿下入城!”
朱勇的麾下也冲着秦云,纷纷下拜。
“好!朱将军没有让本宫失望!朱将军,你和手下的弟兄们都是好汉,作战凌厉凶猛,就编为飞......飞豹军,与龙骧军、虎卫军、神机营并列罢!论功行赏,还在后头。”
秦云忙将朱勇扶起。
本想说一个“飞狼军”,转念一想,狼是北莽的图腾,于是就改成“飞豹军”了。
“谢太子殿下恩典!”
朱勇再拜谢恩。
秦云大军进城,并没有开始庆祝胜利,而是发号施令,一面布置防御,以免北莽蛮子杀个回马枪,一面清理尸体,以防瘟疫。
搜寻全城,都没有发现二皇子秦睿的踪迹。应当是被合撒儿挟持着北逃了。
与此同时,原朝廷大学士、现“虎卫军”副统帅李慕白,带着一众文职,开始登记造册,为将士们记录功劳,同时登记阵亡者的名单,以便给家属发放抚恤。
秦云占领定州,城内百姓都出来庆贺。
定州城池,一直是北莽大军南下的策源地和大本营。城中百姓和商贾或逃亡在外,或被北莽占领军屠戮洗劫,人数只剩下不到三成。幸存者的口粮被北莽军队夺走,人人面有菜色。
“一座繁荣富庶的北境重镇,竟被蛮子祸害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