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亲不敢完全信任自己......
“二皇子,末将有话要说。”
一旁的袁战老将军面色刚毅,拱手出列,一脸不忿。
“袁老将军,有话请讲。”
二皇子秦睿早就知道了将门袁家辅佐太子抗击北莽入侵、重新崛起的事情,对于袁家的老家主袁战,倒也不敢怠慢。
“二皇子,眼下北莽蛮子虽然败退,吞下去的两个州郡也吐出来了。可是这帮贼子野心勃勃,凶狠狡诈,早就觊觎我大凉江山,未必甘心吃这个大亏,只怕卷土重来,攻我不备。况且北境新遭兵祸,百业萧条,局势不稳,太子殿下深得人望,只有他在此地镇守,方可保大凉疆域城池无恙。”
袁战满脸深沉,言辞恳切。
“末将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的职位,不可轻撤。”
“老将军忠心谋国,言之有理!”
听袁战老将军说完,秦云营中的将领也是纷纷赞同。
秦睿听了,心头不悦。
正要解释几句,却听一旁的金吾卫统领闫杰厉声喝道:“陛下既有圣旨,尔等只管遵照执行便是,哪来那么多大道理?难道尔等眼里只有太子,却把陛下放在哪里?”
“闫统领,都是为了国家之事,不可无礼!”
二皇子秦睿嘴里呵斥闫杰,心里却暗自得意。
闫杰这年轻人,看似粗鲁急躁,脑子确是好用,不愧是闫太师培养出来的子嗣。一句“诛心之语”,将太子和凉帝对立起来了。
却见袁战的义子袁彪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闫杰喝道:“我义父乃是国之栋梁,你一个无知小儿,怎敢这种语气跟他老人家说话?”
“小贼,本将代天子来此,你敢污言秽语,辱骂本将?”闫杰咬牙切齿。
袁家和闫家,本就是死对头。
袁战是主战派的重要人物,闫太师却是主和派的领袖。前些日子,闫太师阴谋陷害,将袁战打入天牢,惨遭折磨,差点丧命,幸蒙太子相救,这才化险为夷。袁家上下对闫太师等人都是恨之入骨。
眼见闫老贼的儿子还敢来太子的营寨里耀武扬威,袁家彻底爆发了。
“骂你如何?太子和皇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袁龙目露凶光,厉声喝道。
“你无非是借你姐姐闫贵妃和你爹的势,有何能耐?敢出去跟我斗三百回合么!”
袁虎一脸凶相,声如洪雷。
“我代天子来此......尔等怎能无礼......”
闫杰面色煞白,说话开始磕磕巴巴。
他虽然武艺不俗,但袁家的三个义子,乃是战场上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硬汉子,气势上将他碾压的渣都不剩。
闫杰偷眼看了看二皇子秦睿。
秦睿使个眼色,那意思是:放胆说,放胆干,本皇子给你撑腰。
“你们袁家肆意妄为,嚣张跋扈,真以为自己是大凉的擎天柱、紫金梁啦?本将是金吾卫统帅,陛下的心腹爱将!你们对本将不敬,就是对陛下不敬!”闫杰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我儿勿要再言。”
听闫杰又把凉帝搬出来了,袁战冷冷的摆摆手,示意三个义子不必多说,不要再给太子添麻烦。
闫杰一脸得意,又瞟了二皇子一眼,狐假虎威,正要再嘚瑟几句,耳畔忽然传来了秦云的声音。
“将这姓闫的狂徒拿下!”
秦云的声音冷若寒霜,杀气腾腾,令人毛发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