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太守大人啊!”
“这位兄台,我来纠正一下。他是曾经的宣城太守,现已辞官!”
“已经辞官?是我等孤陋寡闻了!”
“我刚刚看到杜少府和江太白是一起来的,莫非他们是。”
杜少府名字一出,别说是在场的文人宾客,就连坐在中心区域的五位文坛大佬和王县令等人都坐不住了。
杜少府与江太白年纪相当,气质却截然不同,前者沉稳内敛,后者率性洒脱。两人同届会元头榜,命运却天差地别。前者成功授官后,一路从小县令高升至许昌郡太守,后来与所属封地的藩王政见不合,才愤而辞官,寄情于山水之间。
“我与太白兄偶然游历至此,桃花诗会不请自来,还望李仙子勿怪!”杜少府笑着朝正位上的李仙子拱手道。
杜少府正值壮年便身居太守之位,虽辞官下野。但保不准那天复出入仕重返高堂,能与这样的大人物攀上交情何其荣幸!
“杜先生与江先生能屈尊参加桃花诗会,小女子不甚荣焉!”李伊人款款欠身回了一礼。
杜少府点了点头,便与江太白坐到了同一张酒桌上。两人自酌自饮,不时发出“好烈的酒!喝得真痛快!”诸如此类的赞美之词,惹得周围一众宾客艳羡的目光。
有了杜少府与江太白这对名人出现在诗会的小插曲,现在的气氛再度高涨起来。
一壶壶美酒被打开,酒香辛辣扑鼻,赞美声络绎不绝。有后排的文人特意上前排就为了讨一口酒喝。宾客之间相互打听这是何种酒水,却没有一人能答上来。
李伊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接下来登场唱名的无不是本城或郡城大家耳熟能详,颇具盛名的文豪雅士。
直到一名身穿黑白八卦长袍,约莫十二三岁的稚嫩少年走上前,刚要开口唱名。
“是岳山书院的人!”
岳山书院的八卦游学服很好认。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在我们衡山书院诸位师兄的前面唱名?”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了部分衡山书院的学子不满。
“岳山书院李登封!”面对衡山书院众学子的不满,稚嫩少年视若罔闻,不卑不亢道。
“啊!他就是中了小三元的李登封!”
“岳山书院的小神童啊!”
“小小年纪这般的气度不凡!”
“不知道他可否婚配?配我家那年幼的小女儿正合适!”
“这位尊夫人,奴家劝你少做白日梦了!他可是将来要考状元的天才,高门望族人家的嫡女才配得上!”
李登封十二岁参加县试、府试、院试,成绩第一,被主考官点为案首。成就了“小三元”,获得了神童之名。他也是岳山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写有一篇绝等佳作《少年游·重阳》荣登郡城文榜,妥妥的文坛新星。要知道,衡山书院近些年能在郡城文榜留名的也只有苏木一人。
“看来岳山书院这次是有备而来,连李登封这样的神童都拉过来参加诗会了。”龚老有点坐立不安,止不住的摇头,肠子都要悔青了。
一旁的钟老夫子这时也回过味来,感觉遭受到了算计,恶狠狠的瞪了对面的许夫子一眼。
那许夫子察觉到了他愤怒的目光,志得意满的冷笑一声以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