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何云山离开后,管家才开始答话,“老爷,昨天您告知老奴,老奴便去给少爷传话了!”
“可少爷非但不听,还越发气愤,又动手打了那书生。”
“最后,在柴房里失手,把那书生给打死了……”
越往后面说,管家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马晨材蹭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把人打死了?”
管家点了点头,“是。”
马晨材抓起书案上的砚台,朝着窗户砸了出去。
“哐当!”
窗户被砸出一个豁口。
书房外的护卫急忙冲了进来。
“大人!”
几个护卫以为是马晨材遇刺了,结果看到屋内的景象,又急忙退了出去。
马晨材对着门口的护卫喊道,“去!给我把那个不孝儿抓过来!”
两个护卫当即离去,去找马文竹。
在偏房的何云山听到动静,也是吓了一跳。
书房内,马晨材在来回踱步。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管家道,“少爷不让多说,让下面的人瞒着。”
“之前也有过几次,都是少爷和老奴悄悄处理的。”
“这样,也是为了不给老爷添麻烦,省的老爷您烦心。”
马晨材脸色大变:“什么?以前也有过几次?”
说完这话,马晨材的喊叫声立刻小了下来,“说,那逆子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管家跪在地上,一件件地说了起来。
“前年八月,少爷邀请了妙音阁的两个姑娘来府上唱曲儿,深夜时,那两个姑娘要离去,少爷不让。”
“其中一个姑娘态度强硬,说了不好听的话,惹恼了少爷。”
“当天夜里,少爷命人给那姑娘下了药,作乱了一番,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姑娘在床上死掉了。”
马晨材道,“还好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还有什么事,继续说。”
管家:“前年正月里,老爷请来了戏班子,少爷看中了一个姑娘,便软磨硬泡,让那姑娘跟了他。”
“过了一个月,那姑娘就怀孕了,可少爷已经对那姑娘腻了,让要把她赶出府去,那姑娘不肯离去,公子便命人把她绑了,扔出了城去。”
“第二天,那姑娘在府院后门处,撞墙死了。”
马晨材怒道,“真是个废物畜生!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早告诉我!即便那女子是贱籍,可毕竟有了身孕,又怎能这样对她!”
“这畜生真是造孽!”
“还有没有别的事?”
管家点了点头,“还有就是,去年三月份,公子和友人一同前往玉皇山踏春,与那盐官县县令的儿子起了冲突。”
“便命手下,将那人抓回了府里,然后在柴房里,把那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