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却一无所知。
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些事情必然是拜秦桧所赐。
死了这么多人,他怕是一早就将消息给封锁了起来。
所以赵构越想越气,就连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秦桧见赵构脸上神情不对,他很清楚,此时赵构怕是动了真怒。
平日里赵构对于自己的行径,并不会多加干涉。
可龙有逆鳞,他最厌恶的就是欺骗。
而自己此举,无疑是触了天大的眉头。
无奈,他只能赶忙挪步出来,而后跪在赵构面前道:
“皇上,这徐川血口喷人,他如此污蔑老臣,简直无法无天!”
“其控我杀人行凶,不过平白捏造之词。”
“此人貌似忠良,实为奸佞,臣要告他有谋反之举!”
这话一出,朝野瞬间动荡。
新科状元,被人诉控有谋反之嫌,这还得了?
而赵构此时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因为今日殿试,已经快要发展成了一场闹剧。
听完秦桧的控诉后,他深吸一口冷气道:
“丞相,你此言可有证据?!”
见赵构发问,则正中秦桧下怀。
秦桧道:“回圣上,此子不但有谋反之嫌,他还涉及徇私舞弊。”
“而包庇之人,正是太傅王渊。”
“徐川在会试之中,公然书写反文。”
“可王渊不但不曾检举,反而钦点徐川为应届会元。”
“王渊此举既是舞弊,也是谋反。此二人勾连甚重,还望圣上明鉴。”
赵构没有答话,他神情阴冷地看着面前一众官员。
此时这朝堂中的氛围也压抑到了极点。
而王渊对于秦桧的控诉,他丝毫没有理会。
此时依旧是老神在上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构见王渊没有答话的意思。
他冷声问道:“太傅,你可听到丞相的话了?”
王渊慢悠悠地答道:“回圣上,臣听见了。”
“既已听到,对于丞相所说之话,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这时,王渊才迈步出班道:“老臣忠心耿耿,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丞相既然控告臣有舞弊之举,谋反之嫌。”
“那还请丞相拿出证据才是。”
秦桧见王渊如此嘴硬,他不由连连冷笑道。
“呵呵,王太傅,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要证据,这有何难!”
说完,他转头看向赵构道:
“启禀圣上,徐川应试的考卷,如今已经存档于府库之中。”
“所以只要调出来,到时候自然是一看便知。届时铁证如山,我谅他二人也无法抵赖!”
赵构见秦桧如此言之凿凿,心中也难免有些动摇。
故此,他看着王渊道:
“王太傅,你可有话说?”
王渊昂首,更是摆出了一副浑然不惧的模样。
“圣上,老臣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秦相既然要调取书卷,我也依他。”
“只不过丞相行事未免有些太过霸道,莫不成这朝堂之上,他说黑是黑,说白是白?”
“若果真如此,又该置圣上于何地?”
秦桧听完王渊这番话后,只觉得他是在垂死挣扎。
故此冷笑道:“圣上,此事确凿无比,若考卷没有问题,臣甘愿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