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词躺在沙发上快睡着了,忽然听到裴景臣说:“小词,该吃药了。”
苏清词迷迷糊糊转醒过来,电视节目刚好放到片尾曲,他直接将裴景臣整个人屏蔽掉,专心致志的看电视。
“小词,吃药了。”裴景臣不厌其烦的重复道。
苏清词等片尾播放完,起身道:“我去睡了。”
裴景臣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回沙发上,同时递水杯:“先吃药。”
苏清词皱眉,扬手把水杯打翻,温水散了一地,飞溅几滴落到袜子上。裴景臣弯腰把杯子捡起来,面上挂着清淡的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用的塑料杯。”
苏清词皮笑肉不笑:“是么,你真有先见之明。”
裴景臣又去倒了水,递药:“吃吧。”
苏清词闭上眼睛:“别逼我发脾气。”
突然,他的后颈被男人的大手扣住,两片柔软贴上嘴唇,苏清词头皮一炸,怔鄂之际竟被对方撬开唇瓣,紧接着就有两片药顺着对方舌尖灵巧的导入苏清词的口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咽喉,不得已咕噜一下,咽了下去。
生生的咽,刮的食道发麻,苏清词的脸色因恼怒而涨得通红,狠狠推开裴景臣:“你!”
“别逼我发疯。”裴景臣深深看着他,目光刻骨。
苏清词锁了卧室门,裴景臣今晚睡客厅。
次日一早,苏清词走出卧室时,裴景臣问他要什么酱。苏清词心里有气不想搭理,洗漱完出来时,裴景臣端早餐上桌,苏清词一看,足足六份三明治。
裴景臣说:“这个是沙拉酱的,巧克力酱的,草莓酱,蓝莓酱,炼乳,花生酱,应有尽有,你喜欢哪个就吃哪个。”
苏清词:“……”
裴景臣又问:“想喝什么?”
苏清词真怕他再端七八种饮品上桌,不情不愿的回答道:“牛奶。”
饭后,裴景臣拿着体温计来烦他,苏清词不动,裴景臣就像伺候幼儿园小宝宝似的,把他胳膊抬高,把体温计夹在腋下。苏清词等他前脚走,后脚就把体温计扔了。“啪”一声,水银碎一地。
裴景臣回头道:“我从网上批发了一箱,你随便扔。”
苏清词气的想笑:“……”
裴景臣一本正经的说:“不够的话我投资个药厂,每天生产几万支体温计给你摔着玩。”
苏清词:“裴景臣,你有完没完?!”
裴景臣展颜微笑:“没完。”然后人畜无害语重心长的说,“该吃药了。”
苏清词:“……”
苏清词狠瞪他:“滚!”
“你吃完药我就滚。”裴景臣边说边理了理西装领带,“下午一点半我会滚回来,请注意查收。”
苏清词:“……”
苏清词从前觉得自己最难缠,没想到裴景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清词也在裴景臣出门后删除他录入的指纹信息,然后裴景臣给他打电话“威胁”叫保安。苏清词气乐了,让他搞清楚谁是业主,你凭啥叫保安?然后保安呜呜泱泱的来了。
苏清词气急,质问保安队长是不是不想干了,他早说过不让裴景臣进小区!保安队长满脸无辜的说裴景臣也是业主啊,哪能不让“上帝”回家?苏清词当场懵了,善解人意的保安队长指着远处一栋别墅说裴先生昨天刚过的户。
苏清词:“???”
如今的裴景臣不仅能光明正大的进小区,还能假公济私使唤保安以“苏老师重病可能晕死在屋里了赶紧破门”为由,理直气壮地登堂入室。当然他们还不至于私闯民宅,但一群人在外面呜嗷呜嗷的喊“苏老师”,跟哭坟似的也有够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