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直与太子不对付吗?我有办法将太子约出来,你们将这句话转告给丧波,他一定会见我的!”
这时,一名小弟将信将疑的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波哥。”
“如果你敢动我们的人,保证你今天出不去!”三分钟之后,前去报信的小弟回来,摆手道:“波哥要见你,跟我走吧。”
韦吉祥松了一口气,放下那名被他扣着喉咙的小弟,说了一句唔好意思之后,跟着小弟走进了毒蛇酒吧。
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间办公室模样的屋子内。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不过摆着一张案台,上面放着一把唐刀,造型看起来很是精美。
一个留着精干寸头,戴着金链子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看起来大概三十几岁,穿着一件主体灰色,红领子的西装,神情很是凶恶。
“洪泰的四九仔,你刚才说有办法将太子约出来,不是在消遣我吧?”
丧波摸着脑袋,眼神一直在韦吉祥的身上打量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我怎么敢大老远的来消遣波哥?”
“我确实有办法将太子约出来,至于怎么动手,那就靠你了。”
韦吉祥看了看一旁虎视眈眈的小弟们,虽然紧张,但还是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丧波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应该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轻易相信这件事情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太子派来的卧底,就为了给我下套?”
“这年头,边个都不可信。”
韦吉祥沉默片刻,道:“太子想要玩我的老婆,还要我老婆给他毒舌钻,我虽然是个矮骡子,但也有血性!”
“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无奈之下,我只有做掉太子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韦吉祥又何尝不知道,出卖大哥,要三刀六洞的!
更何况,太子还是眉叔唯一的儿子!
丝毫不夸张的说,这件事情如果被眉叔知道,不将他斩成十八段,那就算是网开一面了。
可是,这种屈辱,又有边个男人能忍受?
“坐下说。”丧波指了指沙发,拿起桌子上的健牌香烟,点燃一支过后,又扔给韦吉祥一支。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我肯定不相信。”
“但是太子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扑他阿母!他在我的场子玩了一年,欠了一百多万赌债,还将我手下的鸡,全身上下玩了个遍,但凡是个洞,他都不放过。”
丧波呼出一口烟雾,继续道:“当初说好年底结账,我派人去找他要账,却将我的小弟打得好像猪头一样,单单是住院费,就了三千多。”
“后来,我去找眉叔说这件事情,却被他当成叫子打发出来,施舍般的给了我三万块!”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太子跟他老豆一样,只不过一个坏在明面上,一个坏在骨子里。”
韦吉祥没有说话,而是在静静的聆听着。
在太子的说辞当中,完全就是丧波挑衅在先,他万般无奈之下,才反击的。
没想到,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丧波直起身子,死死地盯着韦吉祥,道:“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
“我总不能凭着你的一句话,就拿我手下兄弟的性命来博。”
韦吉祥点点头,将既定的计划讲了出来。
对方的怀疑,才是正常现象。
如果易地而处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轻易信任,死对头社团的陌生四九仔。
丧波沉默半晌,道:“很简单的计划,但胜在好用,对于太子那种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应该是绰绰有余。”
“不过,你必须得保证,太子的随身护卫,不会超过两个人。”
“否则,我不会冒险动手的。”
丧波必须得考虑,这件事情会不会一个陷阱。
只有在对方人手足够少的情况下,他才有信心掌控局面。
只要不超过两个人,就算是陷阱,他也有信心拿下对方。
“我尽力试试吧。”
丧波猛然抓住韦吉祥的肩膀,道:“不是尽力试试,而是必须!”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不仅不会动手,还会在事后找个百八十号的兄弟,一起玩你老婆!”
闻言,韦吉祥死死盯着丧波的双眼,发现对方没有一丝退却的意味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了,你回去准备吧,如果有变故的话,记得及时通知我。”顿了顿,丧波招了招手,叫来一旁的小弟,“他是阿松,作为你的副手帮你。”
阿松留着一个西瓜头,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打扮得一点也不像是古惑仔,反而像学生多一些。
韦吉祥愣了一下,明白其中深意之后,对着阿松点了点头,跟丧波告辞离开。
出门之后,再次打车返回屋企。
一路无话。
进了家门之后,阿松将屋子内的格局和陈设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将其记在心里。
“你老婆人呢?”阿松看遍房间,也没有发现其他人,不由得问道。
韦吉祥脱掉上衣,露出浆洗到有些发黄的无袖背心,道:“她在茶餐厅做工,要等到晚上十点才下班。”
阿松点点头,又问:“这件事情,她知道吗?”
韦吉祥摇摇头,“我没敢跟她说,怕她在面对太子的时候,露出破绽。”
“她愿意陪太子睡觉?”
这一下,韦吉祥终于有些怒了,黑着一张脸,强压着心中怒火,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虽然我只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矮骡子,但还不至于出卖老婆上位!”
“我只是告诉她,陪太子吃个饭而已,至于事情的原委,搞定太子之后再说吧……”
摊上这种事情,别说韦吉祥了,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糟心。
他能想到绝地反击,没有坐以待毙,就还算是有脑子了。
“唔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连太子这样的大哥,洪泰这样的社团,都有人愿意卖命,还真是让我无法理解……”
阿松不住的摇着头,神情很是不解。
“我也不明白,一看你就是一个学生仔,为什么会被丧波派来监视我。”
“在我们加入洪泰之前,如果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保证现在社团一半以上的人,都得跑光。”
“等到我们知道太子和他老豆的为人之后,想要退出社团,又有什么办法呢?”
韦吉祥很是烦躁的抽出一支香烟,点燃,站起身,将有些漏风的窗户推开。
“我要纠正你,首先,我不是学生仔,其次,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想办法过档了。”
“跟着这样的大佬,就算他不玩你老婆,整天就知道天酒地,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阿松拨弄了一下头发,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神情认真。
“行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一会我老婆回来,我就说你是小时候一起玩的死党,千万别穿帮了。”
说了一句,韦吉祥就将手中的烟头扔出窗外,躺在床上,背对着阿松,睡了起来。
转眼间,夜晚过去,阳光再次洒向港岛。
韦吉祥再次来到位于黄大仙的私人医院,刚推开病房,就看到只穿着底裤的太子,正在扭腰晃屁股,跳着某种不知名的舞蹈。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你老婆呢?”
太子用余光瞥了一眼韦吉祥,立刻停下舞蹈动作,一脸阴沉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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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