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变态的是,太子每次还喜欢让小弟在旁边观摩。
眉叔冷哼一声,道:“哦?这么巧?她得的是什么病?”
还不等韦吉祥想好借口,就听见眉叔继续道:“不管是什么病,都让你老婆明天来医院报到,如果严重的话,我出银纸给她治病。”
“点样,我这个做大佬的,够意思了吧?”韦吉祥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他将手上的银纸扔在地上,大喊道:“这种银纸我不要!”
说着,他转身就想往病房外边跑,却被站在门口的小弟拦下。
在眉叔的示意下,两名小弟对着韦吉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十分有挨揍经验的韦吉祥,只能拼命的护住脑袋,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躺在床上的太子,看到这一幕,纵然被打掉十几颗牙齿,可还是咧开嘴巴,笑得很是开心。
“你是社团的人,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社团给你的!”
“社团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明白吗?”
眉叔站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银纸,站在韦吉祥的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此时此刻,韦吉祥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再听到眉叔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就爆发出来,怒道:“可是,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来的!”
“如果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斩了和合图的猛狗,为社团打下一条街,现在还只是一个蓝灯笼呢!”
“打下的地盘被分给了太子,轮不到我做主,我没有二话!”
“可是,点解享受胜利果实和好处的时候,没有我们的份,轮到白白付出的时候,却全都找我们来做!”
闻言,眉叔立刻气急败坏,又惊又怒,大声呵斥道:“你竟然敢跟我驳嘴!”
“给我狠狠地扁他,往死里扁!”
韦吉祥有心继续反驳,却被愈加用力的拳脚,渐渐淹没,疼痛,占据了他的大脑,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
韦吉祥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等他整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租住唐楼的门口,右手正放在门把手之上,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谁呀?”
听到妻子传来的声音之后,连忙下意识的遮住脸,转身下楼。
等到阿婵出门的时候,楼道走廊里早就空无一人。
“真是奇怪,敲完门就跑,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
阿婵说了一句之后,就再次将门关上,锁了起来。
韦吉祥一口气跑到楼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之上,看着四周的万家灯火,他却是有家不能回,只觉得一阵孤独感,渐渐将他包围,笼罩。
这种感觉,几乎令他窒息。
韦吉祥走到街边的电话亭,投入一个硬币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雷系边个?搵我乜事?”
“我,韦吉祥,想找你喝酒,有没有时间?”
电话那头的暴力熊当即笑道:“当然有了,你打的士来找我吧,我在尖沙咀的火鸡大排档,与我的朋友喝酒呢,正好一起。”
“好,等我。”
挂断电话之后,韦吉祥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鸡大排档。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抵达了目的地。
“一共一百三十六块。”
韦吉祥结账下车,看暴力熊正在不远处,朝着他挥手。
桌子不大,除了暴力熊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留着再普通不过的发型,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啤酒肚微微隆起,笑起来很有喜感。
落座之后,暴力熊介绍道:“阿祥,这就是我今天白天跟你说的,我那位在和记做事的老友,太保。”
“太保,这是韦吉祥,也是洪泰的。”
太保露出憨厚的笑容,道:“雷猴,祥哥。”
韦吉祥连忙摆手,道:“我算哪门子大哥,一个普通的四九仔而已,倒是太保哥的这身打扮,倒是很低调嘛。”
三人喝了几杯,吃了几口菜,气氛也渐渐变得熟络起来。
太保掏出一盒骆驼香烟,散给两人,道:“没什么低调高调的,我们龙头豪哥说过,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嘛。”
“更何况,我之前就是一个最底层的泊车小弟,全都仰仗豪哥赏饭吃,才有现在吃饱穿暖的生活。”
“虽然每个月都能赚到一些银纸,但还是要将钱存下,留着扎车买楼呢。”
暴力熊呼出一口烟雾,点头道:“没错,之前太保还在新记的时候,每个月多说也就赚几百块,而且累死累活的,还要看上面大哥的脸色……”
“那个时候,我还总劝他过档洪泰,兄弟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有个照应。”
太保接过话茬儿,继续道:“可是,当时的大佬要我包三万块的红包,才肯放我过档,以我当时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几年才能存到这个数目,所以我干脆就不再提过档的时候,想着过一天算一天……”
“谁知道,忽然有一天,豪哥亲自带着人,将新记打跑了,做到了油尖旺清一色。”
“我也从新记的四九仔,变成了胜和的一员……”
说着说着,太保的语气多多少少有些萧瑟,当初困苦的生活,哪怕是现在回头看看,也依旧觉得身处地狱。
还是,当时身处黑暗的时候,豪哥出现了,犹如一盏明灯,指引着无数个像他这样的底层四九仔,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努力向前。
“现在,我已经存了几万块银纸,再也不用过之前的窘迫日子,也不用点头哈腰的做狗。”
“这一切,都是豪哥带来的!”
说着,太保就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将其一饮而尽。
听着太保的话,韦吉祥已经开始感同身受了。
现在他的洪泰的处境,与太保当初在新记有什么区别?
最起码,当初新记没有像太子这样的变态,想要玩下面小弟的老婆!
韦吉祥沉默半晌,深吸一口,烟头冒着猩红的火星,过肺之后,从鼻孔吐出两道烟雾,问道:“太保哥,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想要过档和记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太保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暴力熊。
暴力熊放下手中的筷子,嘴里嚼着生米,斟酌一番,问道:“你从病房出来之后,就是满身伤痕,甚至连脸上都挂了彩。”
“当时我就问你出了什么事,可不管我怎么问,你都不说话。”
“现在,你应该告诉我,眉叔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了吧?”
闻言,韦吉祥神情痛苦的捂住了脸,泪水,早就在眼眶当中不住的打转。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用颤抖的声音,缓缓道:“太子想玩我老婆……”
太保和暴力熊当即就愣住了,尤其是后者,完全就是一脸呆滞,愣在原地,好像一尊雕塑。
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本就在崩溃边缘的韦吉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腾的一下站起身,将椅子一脚踹翻,扯着脖子,疯狂的大喊着:“太子要玩我老婆!”
“太子要玩我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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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