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夸赞,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用命拼杀的结果,臣不敢居功。”
孙德、周通等人见状,心中嫉妒得发狂,恨不能将刘季的功劳据为己有。
孙德又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陛下,刘季虽然平叛有功,但在倭国期间,也未必没有中饱私囊,私吞财物。”
刘季愤怒地瞪着孙德,怒喝道。
“孙德,你一次次诬陷我,到底居心何在?我刘季光明磊落,行得正,岂容你这般恶意揣测!”
孙德冷笑道。
“哼,有没有,一查便知,你莫要在此装无辜!”
刘季昂首挺胸道。
“查就查,我刘季问心无愧,不怕你查,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花样来!”
嬴昭不耐烦地说。
“好了,别吵了,朕会派人去查,若刘季清白,孙德,你当如何?”
孙德硬着头皮说道:“若他清白,臣甘愿受罚。”
很快,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刘季果然是清白无辜的,嬴昭猛地一拍龙案,大声呵斥道。
“孙德,你屡次诬陷忠臣,该当何罪?”
孙德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开恩!”
嬴昭现在为了安抚贤臣,自然想知道刘季的态度,他却说道。
“陛下,孙德虽可恶,但还望陛下从轻发落,以显陛下的仁慈。大秦曾有律令,犯死罪者可以宫刑免死,臣为大理寺卿,愿为孙大人求情,并且由大理寺代孙大人执行宫刑。”
嬴昭微微一愣,疑惑道。
“刘季,这孙德三番两次陷害于你,你为何还要为他求情?”
刘季拱手道。
“陛下,臣并非为孙德求情,而是为了大秦的律法和陛下的仁德。律法不可废,陛下的仁慈亦不可失,若因一时之怒而重罚孙德,恐会让人觉得陛下量刑过重,有损陛下圣明,且宫刑足以让孙德铭记教训,改过自新。”
嬴昭点头道。
“刘季啊刘季,你果真是心怀大局,朕准了。”
孙德感激涕零,泣不成声。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刘大人求情,从今往后,我孙德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两天后,大理寺衙门地牢中,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息。
刘季面若寒霜,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亲自监督着衙门的差役给孙德进行宫刑。
孙德的夫人吴氏面容憔悴,而孙德的儿子孙晓年纪尚小,却也在这恐怖的场景中吓得面色苍白,身躯瑟瑟发抖。
刘季冷冷地扫视着他们。
“今日让你们来,便是要让你们清楚,作恶之人必有惨烈的报应。如今,你们有何想法?”
吴氏听闻,如疯了一般哭喊道。
“刘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家老爷吧,他已经受到了如此折磨,难道还不够吗?”
刘季不为所动,厉声道。
“饶?当初他诬陷我之时,可曾有过半分饶过我的念头,他一心只想将我置于死地,如今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