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信,你如此对待灾民,就不怕遭天谴吗?你身为御史,不关心百姓疾苦,反而在这里颠倒黑白,诬陷忠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欧阳信满不在乎地说。
“我只知道要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揪出你们这些墨吏!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刘季怒发冲冠,双目几欲喷火,厉声斥道。
“你所谓的任务竟是这般颠倒黑白,冤枉忠良?让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之人寒心,你这样的官员,简直是朝廷的莫大耻辱!”
欧阳信却依旧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嘴硬道。
“哼!任你巧舌如簧,多说亦是无益,待我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届时定让你们无地自容!”
刘季义愤填膺,说道。
“好,那你便放开手脚好好查,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注定一无所获!只因我们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韩言亦挺身而出,正色说。
“欧阳御史,望你能早日幡然醒悟,切莫被那奸佞小人的谗言所迷惑,还我二人一个清白之身。”
欧阳信对这番话嗤之以鼻,转身拂袖离去,继续他那所谓的“调查”。
刘季和韩言眼见欧阳信如此冥顽不灵,决定不再与他多做纠缠,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救灾和修河的繁重工作之中。
然而,欧阳信岂肯善罢甘休。
他如同一只嗅到腥味的恶狼,在江南这片土地上四处寻觅,妄图搜罗出能够给刘季和韩言定罪的所谓“证据”。
这一日,欧阳信将几名当地小吏召集至一间昏暗阴沉的密室之中。
他面色阴沉,冷冷说道。
“今日找你们前来,想必你们心中也该清楚所为何事。”
赵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此时早已吓得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嗫嚅着说。
“大人,小的……小的不知啊。”
欧阳信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不知?哼!那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刘季和韩言在江南赈灾修河期间,中饱私囊,你们只需按照我的吩咐作伪证,荣华富贵自当少不了你们的。”
孙福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
“大人,这可使不得,刘大人和韩大人一心为百姓,我们怎能昧着良心作伪证陷害他们?”
欧阳信脸色一沉,阴恻恻地说。
“孙福,你莫要不识抬举,我欧阳信的手段,你们想必也有所耳闻。倘若不听我的,你们全家老小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孙福咬了咬牙。
“大人,小的虽是微末小吏,但也知晓天理良心,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小的断不能做!”
欧阳信怒极反笑。
“好,好一个孙福!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来人啊,将孙福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孙福被打得皮开肉绽,其他小吏见状,心中充满了恐惧。
欧阳信再次扫视众人,说道。
“还有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欧阳信自以为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踌躇满志,准备启程回京向嬴昭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