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后,我会妥善安顿父皇,父皇不是一直想长生不老嘛,渤海湾附近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现已找到,况且咱们可不背那弑君杀父的骂名。”
就在赢昭即将继续滔滔不绝时,牢房门外忽而想起一声刺耳的求饶声:
“陛下,息怒啊!”
李斯实在是绷不住了,这赢昭继续说下去,恐扶苏将被蛊惑,到时天子发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随而赶紧跪地求始皇息怒。
赢昭先是一愣,却不以为意,从容淡定,与一旁的扶苏形成鲜明对比。
扶苏跪地俯首,向始皇求饶:“父皇息怒!七弟年轻气盛,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父皇息怒,莫要治其重罪啊!”
此刻的赢昭非但不跪,还微微将头抬起,做出一副挑衅之势,好似下一秒就要与始皇拼命。
嬴政看在眼里,顿觉一副孩子气。
可转念一想,自己抹下面子亲自来狱中接他,怕他做傻事。
他倒好,身为人子,不尽人子孝敬父母的本分,身为人臣,不尽忠于君主的职责。
“大逆不道!逆子!”始皇发怒,天牢都得颤三颤。
“好啊!你不是说朕不配当皇帝嘛,细数朕种种罪状嘛,你不是本事大嘛,今日我倒是想考考你,赐你一题,如若答的不满意,定斩不赦!”
始皇怒气正盛,眼神仿佛要吞噬一切,赢昭接话:“好啊!反正这天牢里冬暖夏凉,不愁思考,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寻常父子怄气,尚且场面激烈,何况天子与皇子,天牢中,死寂,无人敢言,只听得始皇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忽而,李斯尖叫:“陛下!陛下!快传太医!”
始皇本就年迈,此刻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身体重重倒下!
扶苏、李斯慌乱无措,冲上前接住嬴政,赢昭顿了顿,也匆忙上前呼救,牢中狱卒有一半儿冲出去叫太医,他们个个六神无主,毕竟这种情况怕是百年不遇吧!
场面一度混乱。
今日,怕是咸阳城自建天牢以来最热闹的一回!
咸阳宫内,始皇寝殿。
“如何,太医,我父皇有无大碍?”扶苏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呼吸也变得急促。
“回大公子,陛下乃气急攻心之症,加之陛下忧思过度常年头痛,故而忽然昏厥,然,根据老臣推断,陛下似乎,似乎……”太医吞吞吐吐不肯将话说完整。
反而撤步,趴跪,禁了声,身子微微发抖。
扶苏见状,不解,但放柔了语调,问:“放心,你可大胆说,我公子扶苏可保你姓名。”
那太医听闻,缓缓抬头,望向躺在龙榻之上的嬴政,“陛下有中毒迹象!且程度不浅!”
“什么?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