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慌忙行礼,“回殿下的话,男人的事奴婢也不通啊……”……
好说歹说,许诺姑娘们会尽快归来,还会为她们准备伴手礼,这才止住了她们的哭声。
安顿了不舍的姑娘们,岳凌再一次挂帅出征,离开了京城。
才没过几天的消停日子,又再披坚执锐。跨上了战马,岳凌倒也看得开了。
此次出征与之前不同,他在军中威望正盛,实在是一呼百应。
当京城中传开他要挥师北伐的时候,毛遂自荐的将军是将他的营房都堵的水泄不通。
最终还是岳凌从中挑选了四万步兵精锐令忠顺亲王压阵,兼管粮草辎重,徐辉率五千炮车混合营,自己率五千骑兵,以神武将军冯唐为副将,先一步赶往山海关。
赶了半天的路,过了通州地界,冯唐追来岳凌身边问道:“大都督,我们这一日在何处歇息?”
岳凌应道:“天黑之前能赶到丰润便在城外扎营,若是赶不到就在玉田。”
冯唐颔首,道:“好。”
片刻之后,冯唐又问道:“大都督,你以为殿下会有事吗?”
岳凌本来就觉得是太子妃关心则乱了。
如果真的是与叛军并女真在辽东决战,攻城之战连续打这个几月是常有的事,而双方劫粮道,劫信使,杀探子,送假战报,都是惯用的伎俩,只要不确定秦王兵败,多半就没事。
而且岳凌是真的不认为秦王会打不过女真人,如今建州女真都还没起势的,辽东一片广袤的黑土地,更是被贪心不足的都督经营的羸弱不堪,哪有几分战力。
也就临时反水的高丽,算得上些许意外罢了。
只是如今京城中元庆帝支撑不住了,太子必须马上归来登基,主持大局。
摇了摇头,岳凌道:“殿下怎会输给那种蛮夷。”
与此同时,
从山海关南下的一路骑兵,正飞驰在官道之上。
大战过后的秦王,不敢有稍许怠慢,立即令骑兵南下回京。剩余的步兵,也开始赶往山海关休整,只待军令。
接连近半月主持攻城的秦王,此刻在马背上是被颠的七荤八素,脑中如同一团浆糊,身子早有些吃不消了。
刘、杨两位秦王府的千户,也在辽东大战中活了下来,继续统领着黑甲兵,在秦王身边护卫。
见二人赶来,秦王又问道:“京城被破确定是真消息了吗?岳凌他没守住吗?”
刘千户道:“如今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女真人传来的假消息,故意来扰乱军心。京城里的战报如今还没收到,放回去的信使,比我们也快不了太多,可能此时还在返回的路上。”
秦王咬了咬牙道:“不行,还得再快些。即便京城被破,岳凌也会带兵转为巷战,北蛮人的骑兵在巷战中发挥不了优势,岳凌善用火器,不会让北蛮人顺利掌控京城的,定然还能拖个数月。”
刘千户忙谏言道:“殿下,您的身子早在大战时就支撑不住了,在战场上晕倒了几次,实在将我们都吓得不轻。如今只要您身子康健,便是京城有失,我们也有夺回来的信心。”
秦王紧了紧眉头,道:“是孤食言了,三个月变成了六个月,但便是六个月,岳凌也不会让城破的。”
“传军令,再快些,不要怕损伤战马!通州自能补充马匹!”
适时,有一名士兵上前慌张禀报,“殿下,前方有一伙精锐骑兵,足有数千人之数,正在向我们迎面赶来!”
秦王一怔,脑中一阵恍惚,粗喘几口气后,压下了心绪道:“可看清是什么人了?”
士兵摇头,“敌方行军极快,而且纪律严明,队伍外有哨兵,我等不敢靠近。”
秦王眉间紧皱,下令道:“令全军驻马,分两千骑兵于官道两旁树林中设伏!黑甲军在路中间阻敌!”
“是!”
秦王思绪离乱,在阵前遥望着官道尽头,手中不由得捏紧了枪杆。
“北蛮,今日孤先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然而,等到地平线上跃出一队骑兵,眼见着越来越近时。
秦王蓦然发现,迎风飘扬的大纛上打得一个“岳”字,登时心喜若狂。
“孤就说,岳凌他定然不会负我!”
秦王跃马于前,又挥舞了几下马鞭,在离近时下马以待。
岳凌也在早就探查到了秦王的踪迹,同样下马上前,与秦王道:“殿下,臣幸不辱命!”
岳凌军情还没禀报完,就被秦王一把拉了起来,而后便是男人之间的熊抱,胸甲发出了金铁交击的撞击声……
十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