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会客厅,大概过了能有10分钟,一个身材健硕,满脸胡须,个头挺高,浓眉大眼的人,穿着笔挺的军服,带着2个卫兵走了进来。
他并没有说话,看了看来的几个人,海蛇也不知道他是谁,几个人就这么站着,看了能有几十秒。
“野鸡闷头钻,怎上了天王山?”这个人说了唇典。
海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东北虎也是一震,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能听到这个话,难道这个人……
“地上有的是米,乌鸦有跟底。”东北虎接了。
“蘑菇溜哪路?”这个人又问道。
“想吃奶,来了孩子妈,想娘家人,孩子他舅来了!”
“你们几个外面等着我。”这个人下令让2个卫兵出去了。
“哈哈,自己人,来坐坐。我姓马,马海峰!”这个人自报家门。
“啊,你就是现在的黑水东北军旅长?”海蛇惊讶道。
“唉,兄弟抬爱,不敢贪天之功。敢问你们可是北山的海蛇,梁老兄?”
“正是,这是我干爹,东北虎。”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这个马海峰还客气了。
“马旅长,你知道我们的路数,哪阵香风把您请来了。”
“海蛇当家的,不瞒你们说,我过去也是胡子,落过草,因为有点胆子,张统领不嫌弃,我就跟了奉军了。这个地面过去是你的地盘,不是兄弟抬爱,我哪里来得了这里。你们的事儿我大概都清楚了,说句心里话,他娘的好样的。我就佩服你们这样的英雄。”马海峰挺直接。
“好,旅长快人快语,痛快啊。”海蛇也说道,“马瞎子,这样,你和唐家四虎在外面等我们一下,我们和马旅长说点事情。”
马瞎子和唐家四虎听声听音心里清楚,这是有保密的事情了,赶紧出去警戒。
“马旅长,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说了,我们上回把宫本滕松的联队消灭了,不过宫本滕松没死,我给新来的松下武夫写了一封信,想用他的命,换50万大洋,要不我们没有军饷,以后打小鼻子没枪没炮怎么打,所以我想了个主意,不过这个松下武夫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想明天约我在云鹤楼吃饭,谈这个事情。我如果去了,万一被扣下,事情就复杂了,我们想借东北军的名声和背景一用,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海蛇都说了。
听完这个话,马海峰站起来了,眼睛瞪得挺大。
“我说梁旅长,海蛇当家的,我不说我老马多清高,沽名钓誉,你和小鼻子做生意,是不是有点虎啊。”
“你说啥?”东北虎听不惯,质问道。
“干爹,没事儿,马旅长为人我清楚,放心,他绝不是那个意思。”海蛇劝阻道。
“是,我语气不好了,二位多见谅,我也是粗人,不过我知道,咱们是中国人,小鼻子现在意图明确,就是想占领咱们地盘,怎么能和他们做生意,抓个小鼻子,我们现在碍于上面的命令,你们可以直接……”他做了个手势,意思直接杀了就完了。
“我原来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我又想了想,如果用这个人换50万大洋,买枪支弹药,那么会不会威力更大,可以更好的驱逐这帮小鼻子?”
“你是这么想的?嗯,如果这样,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小鼻子很鬼啊,你能斗过他们?给你50万到时候找你麻烦怎么整?”
“所以我希望你们做保人,一方面,就说是你们谈判想要要回宫本,但是需要50万的大洋作为酬劳。这是条件,另一方面,目前你们和小鼻子并没有撕破脸啊,这时候不用啥时候用?你说对不对,只要大洋到手了,宫本照样可以再死一次。”海蛇笑笑说道。
“你小子,倒是不做亏本的生意,不过这个事情涉及小鼻子,我如果擅自做主,上边怪罪下来,麻烦啊。”马海峰心里有点打鼓。
“放心,马旅长,这么的,张统领的性格我清楚,和小鼻子合作也好,怎么的也罢,他只是利用而已,我那一个人换50万大洋,我给你们20万大洋,只要有利可图,而且,名义上你们是救人,我是土匪,你们把我们整了,小鼻子再有说法,能咋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嗯,行,那人?”
“人我可以给你带走,你带到你们军营,然后,我去云鹤楼谈判,行,你们就放人,但是有一样,这事情要绝对保密,一旦暴露,小鼻子可不是善茬。”海蛇交代着。
“他娘的,我真不想放人,小鼻子在咱们的地盘上烧杀抢掠,如今还得放人,真是不舒服。不过既然你想好了,咱们就合作一把,今天我来,还有其他的事情。”
“马旅长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不瞒大当家的,我现在是东北军旅长不假,但是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黑龙江剿匪总司令,这次东北军又调来了将近1万人,加强对于土匪的剿灭,更有防范小鼻子动作的想法,如今虽然我大权在握,可是地面上的小鼻子比土匪更加难办,我打听了,黑水的土匪,第一就是你干爹东北虎,第二就是你北山海蛇,还有就是距离哈尔滨不远的一个绺子,大横把叫做洪三儿,报号惊天龙,手底下土匪有2000多人,不但欺负老百姓,还打劫大鼻子,小鼻子来了估计也得有摩擦,所以,我的任务是保证黑水平安,匪患横行的东北,连他妈我都是土匪出身,谁也不用笑话谁。”
“那马旅长的意思是?”
“兄弟,这次虽然你有求于我,但是我清楚,你肯定还得和小鼻子过不去,不过我的想法是,这一片你和东北虎干父子,我就不管了,不但不管,而且咱们算是一家人,只要你做的别太过分,别欺负老百姓,如果要做小鼻子的买卖,得给我打个招呼,要么一起干,要么合计好了再干,否则我这不好整。如果上边要求我来剿匪,非要拔了你们绺子,你说我为难不为难?”
“马旅长说的在理,其他我都能答应不过小鼻子野心勃勃,肯定要吞并东北,所以我肯定和他过不去,这有时候来不及通知您,而且哪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事情败露,于你我都不利,所以这个事情还请马旅长三思。”海蛇也是有顾虑。
“唉,小事儿我不管,能对付过去就对付过去,比如宫本的事儿,我看就能对付过去。大事儿,你要是想全歼松下武夫大佐,那么这个事还得和我们商量商量,捅了马蜂窝,咱们可是不好整。”
“哈哈哈,好,马旅长,我明白了。”
“好,他娘的,到你这来,真他妈的亲,有酒菜没有,搬碗江子呗。”
“马旅长来了,怎么也得啃了富再回,别说搬江子了。我这就吩咐准备酒菜,咱们一醉方休。”海蛇知道,马海峰这个人肯定得走土匪那一套。
大排宴宴,菜挺硬,好酒3坛,几个头头脑脑作陪,马海峰是酒足饭饱。
东北虎出来撒尿,把海蛇也叫出来了。
“海蛇,你没喝多吧。”
“干爹,是不是有事儿。您说吧。”
“你把宫本交出去了,万一这个马旅长做事儿不透底,把咱们给卖了,到时候你找谁说理去?我看留一手吧。没有退身步,云鹤楼小鼻子把你扣了,你怎么整?”
“嗯,干爹,你放心,这个宫本现在是烫手山芋,咱们现在杀不得,留不得,怎么都不合适,给他最好。我只要在云鹤楼留下退身步,就没事儿,马瞎子可不是白给的。马旅长要是实诚人,那么按规矩办,如果不是,那么咱们同样可以借小鼻子的手找他的麻烦,到时候他更麻烦,但是据我所知,这个马海峰对小鼻子是深恶痛绝,绝不可能和小鼻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