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谁啊,她可是炸了缅北的毒娘子,即便在乎傅臻誊,也不会被他一个眼神吓住。
她依旧娇艳的笑着,“因为我想见你啊,听到你来的消息,想也不想就赶紧过来了。”
冯铮的脸色白了白,手里的茶杯几乎要捏碎了。
傅臻誊瞥了冯铮一眼,不动声色的道,“既然来了,就一块坐吧,去那边坐。”
杜香倒是没拒绝,施施然走到了冯铮那张沙发上,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淡淡的馨香传来,冯铮紧张的像是十几岁的馒头小伙子,脸都红了。
杜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抬手自己拿了个茶碗,冯铮见状,连忙拿起茶壶给她倒水。
杜香调笑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冯铮脸更红了,磕磕巴巴的说,“没,没事。”
杜香恶作剧一般靠过去,调戏的勾了勾他的下巴,饶有兴趣的说,“冯公子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冯铮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我,我……”
一旁的白朗和傅臻誊见状,都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杜香看冯铮那副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摆摆手道,“可不兴喜欢我啊,我没心的。”
虽然是玩笑话,但也把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
冯铮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从很久以前,他就奢望一次表白的机会,可是杜香从来不搭理他,他只能像个真正的弟弟一样,小心翼翼的等待着。
直到今天。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次可以正面跟她表白的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我喜欢你——”
话没说完,杜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弯下腰去,不断的揉肚子,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喜欢我?下一句该不会是你想娶我吧?”杜香托着下巴看他,“小弟弟,娶我会面临什么,你该清楚的吧?我的身份可进不了你冯家大门,你爷爷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家族的荣誉怎么办?就算这些你都不要,难道你想娶一个随便跟哪个男人都可以暧昧上床的浪荡女人回去?”
冯铮的脸色由红变白,他站在那里,仿佛遭到了重击,整个人很单薄。
“什么意思……”
“你看,我就说你天真吧,不要对姐姐有滤镜,”杜香勾着他的肩膀,语气随意,“我呢,最喜欢跟你们这些帅小伙睡觉了,看着顺眼的,一夜情不是什么稀罕事,我看你挺纯的,怎么,要不今晚跟姐姐回去……”
冯铮脸色惨白,没听完她的话,便冷冷的走了出去。
杜香咯咯笑的声音被他抛在了身后。
傅臻誊看向她,拧眉,“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杜香撩了撩头发,“我也是真心想跟他睡觉啊。”
傅臻誊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千辛万苦都求不来的爱情,她却随随便便得到还践踏了,他心里不平衡,也是替兄弟打抱不平,“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杜香眨了眨眼,魅惑道,“你觉得没意思吗?”
白朗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的摇摇头,起来追冯铮去了。
杜香漫不经心的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了一根,把剩下的烟和火机扔到桌子上,看了傅臻誊一眼,“我听说你追许小姐遇到瓶颈了?不如跟我说说,女人最懂女人,说不定我能帮上你什么。”
傅臻誊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往外走,扔下一句,“不用。”
他虽然没有任何恋爱经验,但是却知道一条铁律,那就是有了喜欢的女人之后,别的异性都要离远一点。
尤其是像这种封闭空间,孤男寡女的事更要少干,真有了什么误会,他解释都解释不清。
杜香一个人坐在空空的包厢里,嘴里叼着烟,用力的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把双腿放在沙发上,环抱住自己的腿。
只有在先生身边,她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她才能有情绪波动,才能偶尔感受到快乐。
可是先生却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可她只是想让自己鲜活一点,她只是想活的像个人一点,她有什么错呢。
傅臻誊从清远会所出来,就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用了三分钟解决掉那些眼线,让手下把人带走,十分钟之后,手下发来消息,已经撬开了那些人的嘴。
他们是周牧川派来的,盯着他的。
周牧川。
傅臻誊低笑了一声,这个上蹿下跳的臭虫,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早该解决掉了。
前不久他拿到了一份病例书,是许嫣桑在那两年婚姻里做试管的记录,密密麻麻的打针记录,看的他头皮发麻。
他查了一夜的相关资料,难以想象那么粗的针从她的肚子里扎进去,要扎那么多次。
光是想想就心疼的难以呼吸,对周牧川和周家的厌恶憎恨更是到了极致。
他本就强忍着对周牧川动手的冲动,如今周牧川竟然又找上门来。
是为了嫣桑,还是察觉到了自己正在查的事?
不管是哪种目的,他都该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了。
是警告,也是震慑。
傅臻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
另一边,正在驱车前往秦思思住处的周牧川突然得到了消息。
“周总,我们派去监视的人都被解决了,”吴特助声音惊恐,“同时,我们遭到了不明黑客攻击,公司账目被泄露出去了,包括这个月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