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周牧川却很反对那个协议,虽然最后也答应了她的条件,但婚前他至少给了许嫣桑十多万。
婚后还给许嫣桑开了一张副卡,额度足有一百万,让许嫣桑随便刷,她这个当母亲的,一个月也就两百万的零花钱,给许嫣桑的就达到了她的一半。
她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儿子,没有表面上对许嫣桑那么无所谓。原以为离婚会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想到兜兜转转,他竟然还是惦记着许嫣桑!
许嫣桑那贱人有什么好,怎么配得上他?
赵佳丽心里百般不解,但是她必须要把这个火苗掐死在萌芽之中,许嫣桑那贱人想勾引她儿子,重新回到周家,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收起那些思绪,她看向周若棠,问,“我之前让你约高家少爷来家里吃饭,你约上了吗?”
周若棠一听这话就皱起了脸,不情愿的道,“妈,那天那人怎么说话办事你都看到了,我真的要嫁给他吗?”
赵佳丽冷哼一声,“还不是你自己选的?我说不让嫁不让嫁,你非答应你哥,现在都板上钉钉了,你不嫁能怎么办?得罪了高家,周家还能有好吗?”
周若棠叹了口气,低下头,低落的道“我哪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简直就是个……就是个混不吝!”
前天晚上,高家人和周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原本是为了她和高少爷认识一下攒的局,两家的家长也坐在一起认识一下,可没想到,那个高少爷竟然是带着女人来的!
而且带了俩!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好不潇洒!
那两个女人要是正儿八经的女人也就算了,打扮的就像是风尘女,看的人犯恶心!
可是他爸妈却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根本没管,招呼着高源坐下,就继续若无其事的聊天了。
哥哥见状也没说什么,她也只好闭嘴了。
吃饭的时候,那个高少爷又是脏话连篇,又是拿出白粉来吸,甚至还当场摸那两个女人的胸口……
周若棠以为这个高少爷再不济,也就是吃喝嫖赌,没想到连白粉都沾上了,那玩意是能沾的吗?而且行事作风那么混不吝,简直像个小混混!
难怪高家那么高的门楣,竟然能接受周家。
这样的混不吝,虽然长得还不错,可她真的不想要啊!
赵佳丽看她满眼厌恶,叹了口气,只能劝道,,“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悔婚你是别想了,周家承担不起后果。除非高家愿意,不然我们绝不能提。那个高家少爷,虽然人胡闹了一点,但至少你是堂堂正正的高太太,以后身份地位都不一样。”
“有夏家拦着,你在北城找不到好的人家,相比之下,海城高家是不错的选择,与其在北城随便找个人结婚,还不如争取更高的身份,若棠,你不是小孩子了,利害关系你得明白。”
周若棠提不起兴趣来,可是母亲的话她能听的进去,半晌点了点头,“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但他要是不来,那我就没办法了。”
赵佳丽握着她的手,道,“没关系,那位高家少爷在北城,我让他来家里吃饭也只是待客之道,最主要的是我们的态度。要是他不来,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这个态度,主要是做给高家看的。
周若棠沉默着点了点头。
《海之声》剧组。
陈冉星趁着休息时间,正给许嫣桑打电话。
“真的呀,你出院了?我还琢磨请假去帮你办出院了,傅先生动作挺快呀!”
电话那头,许嫣桑笑着,“嗯,你安心拍戏,等拍完这部戏我给你好好庆祝一下,毕竟第一次当女主角呢。”
陈冉星尾巴都翘上天了,“那当然,我可是演技与颜值集一身的无敌美少女……”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噗嗤一声,高源把化妆师刚给他戴上的大辫子一扒拉,满脸嘲讽的就开口了,“还美少女呢,再过两年连少妇都不是了。”
陈冉星挂了电话就冲过来了。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谁少妇?谁他妈少妇了?老娘我是你奶奶!”
高源躲得飞快,陈冉星见抓不住他,抄起道具扫帚就往他身上抽,吓得副导演和场务连忙过来劝架,两个人齐齐抱住陈冉星,“哎呦,姑奶奶啊,那可是男主角,你们戏里恩恩爱爱的,戏外打成这样,让记者拍到还了得?快放下扫帚!”
“就是啊,你还专往他脸上招呼,他那张脸要是受了伤,咱们还怎么拍啊!”
陈冉星气的跳脚,“那他也不能骂我少妇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他妈的他敢骂我少妇,我抽不死他我!”
隔岸观火的高源一愣,眼神顿时意味不明起来,“不是吧?你还是……啧啧啧啧啧。”
陈冉星这暴脾气,直接跳了起来,“你们放开我,我今天不杀了这王八蛋,我就不姓陈!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呢,大仲马!裤裆里没见几两肉,还管不住乱留种,你死去吧!”
高源摸了摸鼻子,“你别着急啊,有话好好说嘛。”
他其实真不太明白那句少妇哪里惹到她了,本来就是事实嘛,她都三十了,还标榜自己是少女,过两年就是中年妇女了啊,他说少妇还是往年轻了说呢。
高钢铁直男.源觉得自己冤死啦。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给陈冉星比划了一个休战的手势,跑一边去接电话了。
场务和副导演抓住机会,连忙把陈冉星拉到另一边,嘴都磨秃噜皮了,好说歹说,才终于让小姑奶奶暂时放下了对高源的杀心。
陈冉星瞪着高源的后背,牙齿咬的咯咯响,要不是为了拍摄,她就是死也得把那个臭傻逼的嘴撕烂了再缝起来!
她发誓,等拍摄完,她再跟那个臭傻逼说一句话,就是她陈冉星孬种!
她气势汹汹的坐在那,用目光把高源杀了一百八十遍。
而那边的高源,接通电话之后,表情就变得吊儿郎当起来,“哦,去你家吃饭啊?行,不介意我多带两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