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叶澜先是一惊,随后怒吼道,“朝廷赋予举人刑不加身的特权,你打我就是打陛下的脸,我要去紫源府衙告你,为天下举子讨回公道!”
“尽管去告,本郡主倒要看看,府尹有没有胆量动我一根汗毛。”
悦兮才不在乎。
就算叶澜去告御状,她也不怕。
“她是郡主?”
人群中传来惊愕与敬畏。
叶澜清楚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心中一凛,却仍硬着头皮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就能随便掌掴读书人吗?我要去告御状······”
“住口!”
李浩清楚,此事闹大,御史就会给皇帝添堵,他厉喝一声,跨步上前,高高举起影卫腰牌道,“冒犯郡主便是公然挑衅皇家威严,尔等再敢造次,直接抓入影卫天牢。尔等惹怒天颜,若是因之剥去功名,多年苦读,皆成泡影。孰重孰轻,尔等可要考虑清楚。”
此言一出,叶澜等人面面相觑。
影卫是皇帝私兵,首辅都敢抓,别说他们几个举人。
毕竟叶澜辱骂郡主在先,再怎么皇帝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郡主明鉴,此事皆因叶澜所为,与我等无关。”
苏奇最善见风使舵,率先把队友卖了,朝悦兮施礼后,不管原谅与否,说了声告退,转头就走。
其他人有样学样,都道歉后灰溜溜走了。
······
这几天京城的聚会多了起来。
初六收到了不少好友申请,大多都婉拒了。
人多是非多。
他也不在乎别人说他清高孤傲,坚决贯彻能不挪窝就不挪窝的策略。
当然,如果是熟人,他也会一起去玩。
这日吴奇寒发出邀请函,邀请他师徒四人去醉香楼一聚。
吴奇寒是京城举子,也曾被秦文点拨过文章。
按这曾关系算,还是初六师兄。
他抹不开面子,便答应下来。
吴奇寒此举就为结交谢书贤,以便以后在仕途上相互扶持。
结交就要趁早,等榜单出来,人家可能就不理你了。
初六以茶代酒,苏彪和杨绍喝的是果酒,文澜沧又不大合群。
所以觥筹交错中,几个京城举子便上头了。
吴奇寒面颊微酡,拉着大舌头道:“你们可知,今年会试为何要出一道数科题?”
这瓜又大又新鲜,大伙听后满眼都是好奇与渴望,忍不住道:“什么原因?”
“这题是陛下故意加进去的,这道题的背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吴奇寒眯着眼,故意卖弄道,“别怪我没给你们提醒,以后踏入入仕,一定要遵循这个题的思路。因为这道题中藏着陛下的心思,也是对天下士子的暗示与期许······”
唠唠叨叨一大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到底是咋回事。”
“别急!咱们不妨先回忆一下那道题。”
吴奇寒醉醺醺道,“正确答案是父亲今年四十五岁,儿子今年十五岁······这个答案,就是秘密所在······”
“你再不说,我们可不听了。”
有人按捺不住,急切催促,吴奇寒醉眼朦胧道:“秘密就在答案里,且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