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走了。
李硕欣喜若狂。
他数科比较好,上次月考,他是童生中的第一。
考儒学,十个他也不如一个谢书贤。
但考数科,谢书贤不是他对手。
他一直认为是谢书贤抢了他的县案首,心中一直有恨。
进县学后,文澜沧又单独给其他三人开小灶。
同科童生,凭什么不管自己?
上次月考,谢书贤第一,苏彪和杨绍都名列前茅,唯独他还排在倒数。
他心中的恨意更浓,就想找机会羞辱谢书贤。
······
季考题量特别大,连考三天,学子们都叫苦连天。
最后才是六艺考试。
许多同学都在应付,科举考试不考,他们要把主要精力用在儒学上。
唯独谢书贤和李硕认认真真解答。
初六了解过大炎的数学,还处于初级阶段。
所以参加数科考试,对他来说没多大难度,毕竟也是学过高数的人。
分数出来,谢书贤优,李硕良。
李硕看着试卷发呆,他发疯似的拿着试卷跑到初六跟前,大声道:“谢书贤,你是不是作弊了?你怎么可能考得比我高?我可是数科天才······”
初六微微一笑道:“李硕,你还没有弄清么?不是你数科掌握得好,而是你岁数大,好多问题容易理解。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若到你这个岁数,早成数科大家了。”
然后他起身,站在凳子上,拍拍李硕肩膀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天才,我只是站在天才的肩膀上······”
初六指着脚下的凳子道,“喏,这个凳子就是天才。”
······
看着儿子的试卷,文澜沧百感交集。
赵绍的进步有目共睹。
府试他排在一百名以后,现在他进入前二十。
这个成绩再加把劲,明年院试准有戏。
“赵绍,你的进步很大,我很欣慰。继续努力,争取明年院试一次过······”
“夫子教导的好,弟子感激不尽!”
赵绍深深一躬。
他知道自己进步的原因。
每天晚上,文澜沧都会辅导他们三人,很有针对性。
他每次奉上银两,文澜沧从来不收。
说夫子叫弟子,天经地义,收钱就过分了。
他一直觉得是沾了谢书贤的光。
那次和公孙韬打架,就是他听到消息告诉文澜沧的。
“夫子,弟子有一事想问。”
“你说。”
“这个假期,您还要辅导谢书贤和苏彪么?”
文澜沧点点头道:“应该会。”
赵绍道:“我也要来。”
文澜沧停顿片刻道:“你家人可能不同意。”
“我会说服他们的。”
赵绍自信道,“明年要院试,历届童生加起来,足足数千。这么大压力,我觉得娘肯定会答应。而且这次季考,谢书贤第一,苏彪第六,夫子的学识有目共睹,我不会错过夫子的教导。”
“但愿如此!”
文澜沧希望儿子来,但又怕儿子知道身世,反而影响他学习。
所以他虽然关切,却也有度。
若即若离,绝不能让儿子发觉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