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将大力刊印先生的所有著作,以使先生的学识得以永久流传。”赵云道。
“此言非虚?”郑玄的语调中带着几分凝重,目光如炬,直视着赵云。
赵云神色坦然,拱手而道:“晚辈岂敢妄言欺世?想必先生已风闻家师童渊坐镇常山,师叔张愧则执掌幽州之牛耳。
不瞒先生,吾已在徐州、兖州悄然布局,只待时机成熟,两地或将归于我之翼护之下,以期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郑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常山、幽州之事,老夫确有耳闻,确非空穴来风。既如此,老夫便信你一回,子龙之志,令人钦佩,老夫愿助一臂之力。”
“关于办学和教学,先生,我有一些见解,希望能和您交流。”赵云恭敬地说道。“子龙,你尽管说。”郑玄回应道。
“先生,您是经学大师,我深知儒学和经学能教授学问和品德。但我想询问您,教育的最根本目标,是要培养出怎样的人?”赵云继续道。
“我们的教育,是要教导后人明白何为忠诚、何为孝道、何为礼仪、何为正义,以及如何待人接物。”郑玄认真地回答。
“先生,我认为教育的核心在于教会后人如何辨别是非、区分对错、识别善恶,这是教育最根本的基础。
一个人若无法辨别是非善恶,其行为指导至少有一半将是错误的。如果一个人的思想被恶念或错误的观念所占据,那么他的一生行为大体上都会偏离正轨。
现今流传的《德道经》已被篡改,我先前给您的《德经》和《道经》才是老子的原作。后人篡改经典,难道不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私欲,而误导世人吗?您再仔细思考儒家学说,难道不是如此吗?”赵云言辞恳切地说道。
郑玄沉思片刻,方才恍然大悟,感慨道:“子龙所言甚是,老夫毕生所学,在子龙面前实在是相形见绌,未曾想竟被困于学问之囹圄。今日得子龙指点,犹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请容老夫行此一礼,以表敬意。”
言毕,郑玄向赵云深深施礼,赵云连忙将其扶起,谦言道:“先生切莫如此。”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这四句话乃是我们未来教育之基石。教育之宗旨,在于引导学子们能够知行合一。
此乃新学派之核心,可概括为三个字:致良知。即不断追求极致之认知,臻于至善。此亦为学习之终极目标。不知先生对此有何高见?”赵云谦逊地问道。
郑玄闻言,心中波涛汹涌,震撼之情难以言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深深触动,灵魂久久徘徊于那番话语所构筑的浩瀚宇宙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直至时间悄然流逝,一刻钟的静谧后,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沉声道:
“子龙公子,虽年岁尚幼,其言其行,已显圣人风范,郑某虽才疏学浅,却心生仰慕,愿执弟子之礼,拜子龙先生为师!”言罢,他欲屈膝行那庄严的拜师之礼。
赵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稳稳托住郑玄,眼中满是谦逊与不忍,笑道:“郑公此言,实乃折煞赵云了。我所学所悟,皆源自阳明先生之教诲,此等荣耀,非我一人所能独享。”
“哦?阳明先生,此人竟是何方神圣?现居何处?”郑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向往,急切地追问。
赵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怅然,轻声道:“阳明先生之名,如今或许鲜为人知,但其思想之光,却如星辰般璀璨,照亮我心。至于先生踪迹,我也正欲探寻,愿有朝一日,能亲聆教诲,共研学问。”
郑玄沉吟片刻,心中暗自思量,古往今来,世间大贤他皆略有所闻,无一不晓。而今子龙此言,却似天外之音,令他难以置信。
他心中虽有疑云密布,却也不愿轻信是子龙不愿授业,只道是赵云一番谦逊之词,不愿轻易揽下师名。
于是,他缓缓开口,语调中既有释然也有坚定:“子龙先生亮节,郑某本欲诚心拜入门下,然先生既有不便,郑某自当尊重。但今日得先生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受益匪浅,此生难忘。郑某在此立誓,必不负先生此番点化之恩。”
言罢,他目光炯炯,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即刻起,我将略作准备,便带领我这群虽愚钝却志在千里的学子们,踏上前往常山之路。在那里,我们将以先生之新学为灯塔,勤勉不辍,誓要将这份智慧的火种播撒四方,让其光芒照耀万古,让先生的学问得以传承发扬光大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