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急恼,对眼前之贼此般做法甚觉不耻,却又无可奈何。
“我呸!”
“少他妈跟我这儿扯淡!”
“老子就不出来,逼急了我,老子拉这帮人一齐陪葬!”
敌将回怼,刀刃已渐渐嵌入女子颈上皮肉,划口处渗出血来。
“啊!啊......”
“你们这些兵痞!”
“我等人家感念天恩,向来行善好施,不曾苛责祸害过百姓一人呐!”
“我的孙儿!”
“我吕家就剩这点香火啦!”
“还我孙儿来,还我......,还我孙儿啊!”
“天煞的,老天爷,你开开眼呐!”
正这两厮拼斗至此,一旁观去已然痛失爱子的一对华服老两口,哀恸心碎。
眼睁睁盯着那女子怀中娃崽,不顾自身危险,作势便要冲来弄抢!
贼敌将余光扫见这般情势,二话不说,侧身一脚将抵近老妪踹开,回头忙又机警地防备李虎臣借机攻来!
“不知死的老货,再他妈敢过来裹乱,老子活劈了这娃子!”
为防旁人再欲上前捣乱,那贼将出声恐吓,掐准老妇命门,阴毒咒骂。
可俗话讲,顾此必会失彼。
就在敌将分神之间隙,其身前女子竟亦有动作!
刚此女自被劫持开始,便一直未曾哭闹嚎嚷。
想必应是就在等这般机会,现下,趁敌将不备,其忽觉脖颈上刀刃松动了几分。
遂其逮住时机,猛地一抬胳膊,竟于众目睽睽下,一个抛飞,将怀里娃崽甩去了门边华服老爷身前!
“老爷,接住!”
女子略带哭腔的言语,随抛飞动作,一并出口,表情甚是决绝。
为了这娃子,看去已然是将自身生死抛去不顾了。
随言,那门边华服老爷应声接住!
“刘巧儿?竟真是刘巧儿?!”萧靖川嘴边细若未言的嘟囔着。
“哎呀,这小娘子,真是不知轻重,这般作为,自身怎还得活?!”
萧郎复又自顾言语。
语毕,萧靖川深知其间厉害,亦不能再居后等待,独善其身,遂其暗自一夹马腹,悄然驱马前冲,朝着敌将、刘巧儿处便奔了去。
因其此前一直隐于南面巷子阴影处,那敌将不备,一直是背向萧郎的。
遂现下萧靖川有意出手,行进间匆作手势,打了眼色与朝此看来的李虎臣。
虎臣心下领会,忙高声呼喊,配合吸引敌将注意的同时,高声喧哗亦能掩盖马蹄疾奔的响动!
“我操你个小娘们,跟老子来这套!”
“今儿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王!”
王姓敌将叫刘巧儿金蝉脱壳抛飞娃崽之事惹得大怒,见架势,已有破罐子破摔,与眼前人同归于尽之想头。
“呔!”
“贼匹夫,看俺五郎八卦刀!”
“乾坤无敌环手棍!”
“老子手眼通天,八方聚力,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哇呀呀!”
李虎臣见势不妙,一通胡侃乱语,在贼将跟前耍了好一通热闹。
那对面姓王的敌将,那儿见过这个呀!
心说,这都什么玩意儿!哪儿也不挨哪儿呀!
其无语至极,刚要大骂出口。
就在此刻!
萧靖川拍马赶到!
“杀!”
猛然一吼间,王姓敌将后脖梗子登时一寒!
“啊......”
啊字还未全然喊出,其整个人便叫萧靖川自后一刀削断了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