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小时候你在宫里当过两年伴读,和他辩论那什么四书五经,你没辩过,把他一脚踹进了湖里?
他当年说要娶你,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
论长相,那三皇子虽有些气度,但绝对与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沾不上边。
论武艺,莫说自己了,就连阿姐都能单手赢他。
阿姐就为了这样一个人,把自己扔在北疆,嫁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害得两人数年都见不上一面!
慕容潋想了想,柔声道:“对一个人动心,很多时候,或许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殿下与我两心相知,他是世上最懂我之人,我对他亦然,仅这一点便是旁人所不能及……”
“他最懂你?我呢,我是你亲妹妹我不懂你吗!?”
慕容静气得快要抓狂,慕容潋见状无奈,赶紧哄她:“静儿,阿姐的意思是……”
“不听了不听了!”慕容静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没一句我爱听的。”
“回营!”
慕容静一扬马鞭,赌气般冲出一段距离,却又绕了回来。
“怎么,又改主意,不回营了?”慕容潋忍着笑意道。
慕容静冷哼一声,不情愿地道:
“父王说你多年没回来过,让我带你好生在附近逛逛。
过了午时才让我们回去呢!”
“过了午时?”慕容潋有些奇怪,“父王是这样说的?”
“原话记不得了,反正大致是这个意思。哼,但我瞧着你心里只有你那殿下,哪有空陪我这个妹妹——
阿姐,你怎么了?”
慕容静见慕容潋神色不大对劲,停下马问道。
“不好,殿下……!”慕容潋喃喃念着,一颗心陡然下坠至冰窟。
她面色骤变,猛地调转马头向大营的方向飞驰而去。
……
慕容潋跃下马背,径直冲入镇北王的营帐,左右寻找起来。
慕容静跟在她身后进来,有些不知所措。
“潋儿,你这是做什么?”镇北王坐在位子上,沉声开口。
“父王,殿下何在?”慕容潋甚至顾不上行礼,快步走到镇北王面前问。
镇北王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文书,对她道:
“潋儿,你自京城而来,一路辛苦。既然回来了,便好生歇息。
祈王之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镇北王的目光落在慕容静的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静儿,还不快些带你阿姐下去歇息?”
慕容静看看阿姐,又看看父亲,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父王!”慕容潋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父亲讲话。
镇北王终于抬眸,定定望了她片刻,终于沉声道:
“祈王私自逃离京城来到北疆,意图挑唆本王谋反。
本王已命校尉顾朝阳将其押送京城,等候圣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