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名师爷同时一愣,“小伯爷,县令大人不在,这、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公孙玉树冷笑,“云州城中有人通敌叛国,如此重罪,你们县衙难道不应该即刻派人抓捕?难不成还要本世子带着伯府的家丁去抓人么?”
“等你们县令回来,咱们云州城说不定都被拱手让出去了!”
“通敌!?”两名师爷一惊,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最后,县衙的三十八名衙役被集结起来,跟着公孙玉树浩浩荡荡而去,最后停在了知府衙门门前。
两名随行的师爷愣住了,“小伯爷,这……咱们不是去抓叛党么?”
“叛党就在这里面。”公孙玉树懒得与二人解释,“还不快去叫门?”
就在这时,府衙的大门被打开。丁望远面沉如水,站在众人面前,问公孙玉树:
“小伯爷,大晚上兴师动众来我这知府衙门,不知有何贵干?”
公孙玉树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
“丁大人,有人向宁安伯府秘密举报,说知府衙门里有叛国的逆党——当然,我与我父亲都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为了证明丁大人的清白,也为了咱们云州的安宁,咱们还是得搜上一搜。”
丁望远面带愠色,扫了一眼公孙玉树身后的人。
“县衙的人,来搜我知府衙门,不大合适吧?”
公孙玉树道:“的确有些以下犯上,但我现在是以宁安伯府的名义,为搜查叛党而来。事急从权,便是闹到陛下那里,定然也是不会怪罪的。”
“怎么,丁大人不肯让搜,莫非是心中有鬼?”
丁望远与他对峙半晌,终于冷哼一声:
“本官行得正坐得直,小伯爷请便吧。”
“搜!”公孙玉树一声令下,身后那些衙役们便涌了进去,就连两名师爷也加入了搜查的队伍。
公孙玉树望着丁望远笑道:“怎么,知府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丁望远冷着脸,侧了侧身子,带着公孙玉树来到正堂等待。
没过多久,一名衙役匆匆回来了,大声道:
“小伯爷,小的在书房里搜到了一封密信,信封上有乌兹的标志!”
“哦?”公孙玉树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丁望远,让衙役将密信交给自己,一边拆信一边道:
“胡说,丁大人忠君爱民,怎么会与外敌私通呢?本公子是万万不信的,定然有什么误会。”
他拆开信封,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心想梁舟这小兄弟果然靠谱,还真将这封信藏进丁望远的书房了。
“哎呀,知府大人,这、这乌兹的朱尔泰怎么会与你有书信往来呢?”公孙玉树显得惊讶极了。
丁望远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处,满脸不信,就要伸手去拿。
“哎——”公孙玉树向后一退,“丁大人想销毁证据不成?”
公孙玉树离着几步远的距离,将那密信举起来,给丁望远看。
丁望远眯起眼睛,信上果然是通敌的内容,大意是与自己约定打开云州城门,放乌兹的内奸入城一事。
最关键的是,那封信落款的印鉴居然真的是朱尔泰的——那印鉴来源于乌兹的特殊工艺,只有乌兹贵族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