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夫也准备去云州耍些日子,那儿的羊肉滋味……啧啧,简直了!”谢夫子搓着手掌,咂着嘴回忆那羊汤泡馍馍的滋味。
丁小邱笑着说道:“谢夫子去了,自可在府衙住下,欢迎之至。”
该说的场面话都说的差不多了,镇北王饮下一杯酒后站起身,说自己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奉陪了,让慕容静陪众人吃好喝好。
……
程敛跟在镇北王身后,一回到主帐,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王爷,您先前不是还提过,待朝阳攒攒军功,想要提他为骁卫之一么?朝阳此次立了大功,又是郡主带出来的人,身手了得,为何只封为骑都尉?”
镇北王脸上的笑容在离开宴席那一刻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眼底透着几分阴鸷,沉声开口:
“尔等发兵之前,将令是如何说的?以红色孔明灯为号,众军集结。他虽立下功劳,然而违背军令行事,又是受到何人挑唆?事先为何不向本王报备?”
“这,可他毕竟力挽狂澜……”
程敛还想说什么,却被镇北王阴沉的目光震慑了回去。
“骁卫乃是本王身边最为信任之人,容不得半点异心。程敛,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程敛立刻惶恐地跪在地上,“末将不敢!末将这条命是王爷给的,末将誓死效忠王爷!”
“嗯。”镇北王这才淡淡收回了目光,“你亲自回一趟京城,给大小姐和祈王殿下带句话,如今大祓已破,陛下答应的那二十万两军饷怕是没那么容易下来了,还请祈王殿下从中斡旋。”
“是!”
……
三日后,军营校场。
顾朝阳手中的枪再次被慕容静挑飞了出去,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不过台下仍旧响起一片喝彩声。
“顾都尉进步真快啊,现在已经能接下郡主二十几招了!”
“那郡主亲自教,和程敛将军教,总是有一些差别的嘛!”
“那是!程敛将军的功夫不也是郡主一手点拨起来的么,他们这个叫……一脉相承!”
慕容静将枪换到左手,向顾朝阳伸出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点头赞赏道:
“不错,进步很大。”
“真的啊?”顾朝阳听到表扬,黝黑的脸上笑容十分灿烂,还想与慕容静再打一次。
虽然每次都挨打,但跟高手过招,每一次都能领悟到很多新东西,受益匪浅。
慕容静自然十分乐意,正要答应,余光却忽然瞥见校场外边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待她看清来人,忽然咧嘴一笑,把手里的枪直接抛给了顾朝阳,“你自己练吧。”
说完利落地跳下台子,笑着向正在校场围栏外边徘徊的祝青岩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