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有这许多心思,看我不告诉阿娘。”桑珥吓唬他。“嘻嘻,我再跟你说,今天我好好惩治了宋祥一把,他从此以后就在赵王面前失宠了。”宫长安说。
“真的?你怎么惩治他的?快给我说说!”桑珥催促道。
“那你把这金瓜子收起来,我就跟你细说。”宫长安双手抱胸,神气活现地说,“不然我可不会告诉你的。”
“那好吧。”桑珥无奈,谁让她太想知道宋祥到底遭遇了什么呢。
此时温鸣谦在周家正陪着刘翠依说话。
“放心吧!你婆婆他们已经松口了,再容你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只要好好应对,想度过应该不难。”
“但愿吧!可有些事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不要这么沮丧,打起精神来,事在人为。”
“我知道,姐姐,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认输的。”
“那就好,既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就要奋力向前才是,不可以再后退了。”
厨房里,张妈妈正在教赵妈妈如何炖滋补的药膳。
旁边还有一个打下手的小丫头。
“这位大姐儿,你到外头去细细地劈了些木柴进来,都只要手指头粗细。”张妈把那小丫头支了出去。
“老姐姐,这汤是早晚都喝呢?还是只喝一顿?”赵妈妈小心地盯着汤锅问。
“这是早上喝的,一会儿我再教你炖晚上的。”张妈拿勺子小心打去锅边的浮沫,把话往刘翠依身上引,“有件事我倒觉得有些怪,按理说你们姑娘吃了我的药膳也有大半年了,身体也滋补得差不多了。怎么这一胎还是坐不安稳?”
赵妈妈听了也叹息道:“谁说不是呢?这半年多来我们都悉心调养,几次叫大夫请脉也说姑娘的身子已经养得很好了,若是再有孕也不用担心。
这次虽然那两个姨娘得凶有关系,可在那之前我们姑娘的胎像就不怎么稳当,已经在吃安胎药了。”
“正是这话了,既然这样,那毛病应该就不在你们姑娘身上。”张妈压低了声音,“多半是你们姑爷不成。”
赵妈妈听了愣了愣,随即叹息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谁信呀?周家人也不可能听我们的,若是再说出这话来,只怕更要吵得不可开交了。”
“说不说也是这么回事,你们姑爷成日家狂嫖烂赌的,身子早都掏空了,那种子不好,种在多肥的地里也长不出什么好苗儿来。”张妈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哎呦,老姐姐,我懂有什么用啊!我就是个下人,连我们姑娘都护不住。”赵妈妈无奈地说,“你不知道我们,姑爷最忌讳别人说他这些事了。”
“哼!他讳疾忌医你们可得打定了主意。这是托人说项才又容了你们姑娘二年,这二年里若是生不下个儿子傍身,还如何在这个家里立足呢?”张妈说,“你们姑娘性子软,拿不得主意,那就得你们跟前的人使力气了。”
“老姐姐,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虽然我们姑娘眼下是留下来,可终日也是提心吊胆的,为以后发愁得不得了。”
“这有什么好愁的?”张妈笑了,“周家对你们不仁不义,你们还讲什么道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早做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