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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闻道 第四十七章 两场席坐‘论道’(第2 / 2页)

毋量知为徒劳,便难得说笑,“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一本佛书‘炼物’,为何就避之不及呢?”

“可怜爷爷教的,都给还回去了。”

付与摆了摆手,牵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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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中猿,与豕同,乃其无能?”

刘公干自问,又自答:“非也。”

邹子只管听着,摆了摆手,往席后挪去几寸,缓缓道:

“受不得,我本就没有跻身六长外又一家的想法,还得让你淮南王来。”

“我可不想和陆费析一个下场。”

言外之意,自然是‘信不过你’了。

刘公干也不恼,只是又语不惊人死不休,恭维道:“在我看来,邹子先生最该是诸子百家内的‘天人形神’者。”

这话落下,邹子掀桌子的想法呼之欲出,皱眉、抿唇、眯斜眼,“不敢当。”

“学着卖豆腐,没准还行?”

刘公干受了调侃,却还是平常心……

“若邹子先生不是开玩笑,我倒是可以倾囊相授,就怕您拉不下脸去吆喝。”

邹子心里骂娘!

黎客,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号的‘付道阳’,无外乎,作态成一个市井流氓头。

你刘安,可他妈是笑里藏刀的玩意。

这青年大家想到此处,一拍桌子...

“我就直说了,在我眼里,你和黎客一个品性,甭与我唠叨这些有的没的。”

淮南王连连摆手!

“我既没有杀师,也没有屠友,更没有索过谁命,只是窃道罢了。”

“哪里能比得上黎客?”

“哎呦呦呦!”

邹先生转过头,唏嘘了一连串子……

他直言不讳道:“刑名家的‘析子陆费’都被你给坑成啥样了?”

“打住!打住!”

刘公干纠错道:“析子的败局,重在黎客窃道夺源,而非我杂糅学说根柢。”

邹子委婉臭骂:“遭了两只跳蚤趴到身上,被哪一只咬破的疮,还重要吗?”

淮南王心境仍旧……

“一条老狗,在窝里趴久了,被跳蚤给盯上,还是应该自怪的吧?”

“说是这么个理儿。”

邹子又道:“可是跳蚤这个东西,着实都不比老鼠强,毕竟人家还有个洞。”

“这跳蚤,也就是和茅坑里的蛆虫差不多,不仅脏,还他娘恶心。”

刘公干点头似捣蒜,“是!”

“死了的老狗,的确会招生蛆虫。”

‘二子’论道,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

柳盏寨后,一条铁索连通两山。

午凉手捧儒家书卷,独步走铁索,摇摇欲坠,却道心更坚。

但求‘明行足’……

“‘善逝者,正遍知,世间解’。”

说罢,黑衣僧人悬索盘坐,‘望’向北去不回的抹抹秋风...

午凉吹醒芸囱梦,尘心一洗秋空清。

“何必迷惘?”

铁索对端,眉目慈祥又和蔼的苦行老僧就地趺坐合礼,一长串念珠挲地。

“众生皆是平等,众生皆是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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