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起身,余下金刀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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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山外山阁乐悦耳。
才隽掌柜一手负后,止步在示板前...
他盯着心上人的名字,嘴角翘起,丹凤眼微微上瞟。
而阁楼的箜篌女子也正逢俯窗偷看。
两人四目相对,竟都有了些许羞涩。
他把钱袋在袖中取出,挂在示板边,沉甸甸,压得木板咯吱作响……
是云外云楼前几个月的收入。
渔眠赶紧敛起唇角,又拉起闺帘,轻轻拂拭箜篌丝弦,温柔道:“傻掌柜。”
这名在她口中占了‘傻’字的才隽掌柜已经离开,却仍可听晓,也只好笑笑。
常有时,一事误一世。
如果左家不亡,他如何敢见心上人?
此刻,真至月落乌啼霜满天,可几曾又是江枫渔火对愁眠?
江愁已坐‘寒’地,嘴里喃喃有词...
“云外云、山外山,难见、见难。”
渔眠也取了钱回闺阁。
她摩挲着一幅画卷,笑靥如花。
“舍得周郎,才高八斗,不风流。”
是心上人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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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国,轻舟城的特日,灯火通明。
待此地俗子人家而言,这个日子比春节还重要,是某位将领以死护孤城之日。
所以即便国土贫瘠、国民穷苦,轻舟城的俗子人家也会在这一天难得开荤。
手里闲钱多的,总会出来走街串巷...
许多孩童一股脑聚到舞狮台旁。
他们点灯笼、结草福、别桃枝、赶蛇虫,只因一句‘今日得福百日宁’……
后山巅。
仍旧有俗子登山,客拜山水庙。
温孤卯引了路,便专心培土栽苗,却蓦觉不适。
他索性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来。
望向轻舟城内的一名‘赊刀人’!
下一刻。
温孤卯的神魂游至城中显形!
止境内,他陡然到‘黎客’身前,距不过一刀三尺。
“死了一次不够?还想再死一次?”
温孤卯闭口结言,木匣便折纤毁损。
“原来是阿卯啊?!好久不见!”他一打招呼,叙旧道:“怎么到赤国了?”
青年依旧不语,一步来到其身后,抖出袖中棺椁。
使一具‘黎客’尸身破盖而起!
‘赊刀人’抱怨道:“明明能走一条更宽广的路,何必为难我呢?再如何,你我也是有过生死之交的吧?”
“如今跳出这一脉‘道源’,估计也是为了日后能拦我一程喽?”
“阿卯啊!你很不讲情面诶!”
黎客自然是知晓此局中的妙手,否则也不至于想要来打杀阮嫣。
“再不走,我让你的脑袋先出城。”
温孤卯又向前一步。
止境破碎,两人立足之处,赫然已为小罗天。
“我走便是,莫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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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中气府崩殂的少年颤抖着手,在袖中拿出一张字迹显然非阮嫣亲笔的纸条。
‘此洞天的长生桥,可压抑内伤。’
“在……功德堂后三百里……”
少年又一个踉跄倒地,双手撑在血泊中,起身道:“还是先见墨夷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