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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闻道 第十章 不跪也得跪(第1 / 2页)

一点白星滑展,渐成雁翎弯月。

水神府邸中,纸扎人两列摆开成阵。

付与手秉妖刀,即出即涌磅礴血意。

大厅周圆之内,少年身中推出三丈炁力,一圈圈堆叠,在朦朦此间喷云吐雾。

“原来是来找死的?怎么?你也想要像某些个散修似的被拧了脑袋下来?我们这里好像不够位置了诶?”

“要不然给你挂在门楣下好了?”

主位上的水神大妖眯起双目,总觉此柄狭刀之蕴有所蹊跷藏纳。

可不料身旁护卫先出一声,更是回身拧腕捻指,拦空拽过一面玉石柜。

柜分九层,正反两面,被头颅占满。

一个个尽为散修、野修……

“厉害。”

这名妖修心想付与该是被吓破了胆?

它猛一朴步而起,脚踏渎水腾身,二指点出如长矛,作凤挑头。

直直去向少年刀客的神庭气穴!

一声细丝恍现而加剧,猛然推散水障与炁阵。

淆景渐清,才可见是这名妖修的双臂尽断,面惊如麻毯长拉。

“小于!没事吧!?赶快回来!”

“他身中似乎藏了一张避水符哦?”

“哈哈哈!于老怪!吃瘪了吧?!”

“看来是有准备而来,我试试他。”

付与这一环视而去,也便不藏了。

他攥掌成拳,纸扎人破碎点点片片,笼盖住这一方水府根柢。

先前勒声的魁梧老妖瞧准时机,猛然向前一步,抚顺青水成长枪。

瞬息遏响此间!

下一刻,碧水涛涛起长丈。

付与立在原地,好似未有动作?

可他撑臂所横的狭刀之上,赫然多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老妖的这颗头颅甚至还是一面威仪,似乎是自己都不晓得怎么没了命?

“我可没功夫陪你们在这里闲乐。”

付与挑刀一丢,头颅碎在水府顶下。

他往前闲庭三步,水府便断裂四截。

反观先前无论有否言语的妖修……

除开堂上的水神大妖,无一例外,尽是跪双膝而屈脊叩首。

“你也跪下。”

话音一落,少年又是大步一起。

一支玉石板椅崩裂,陡作齑粉。

付与横刀量眉,斫水一抹。

他再一瞧远端这名所谓水神的大妖,跪得是最有模样。

“见过付官。”

它起身抱礼之时,瘀血喷薄直出,可也不敢怠慢半分,更把贵揖上送。

“水神老爷,修成了多少年了?”

“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年。”

付与抿唇细思量,还掰了掰手指。

“一年十二,三十年就是三百六。”

“就算是临近国城的山水庙,每年吃着香火,也未必能凑够找三百六十个娼妓的钱两吧?”

“你这日子,不比文清帝差啊……”

大妖也不傻,它能不清楚这是何意?

他这是给自己罗罪列状呢!

堂堂水神,一想到此处,就止不休浑身寒颤,陡圆如滚簸萁。

“仙师!你听我解...”

下一刻,大妖闭嘴。

只见是付与抖袖出手,拢过所有悬水荡流的碎扎纸,挨个化作短小刀罡。

哪还管这些妖修有无杀过人?

只要是如今沆瀣一气,那便都是死!

付与抹刀归鞘,再一秉出,斩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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