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会拼着此具尸神身尸解,也要这一处鱼窑福地支离破碎的。”
一只红灯笼在黎客身后升起。
一条白幌子铺展在二人之间。
下一刻,山头处身穿儒衫的汉子纵身而来,脚碾白幌,踢起如刀片刻山。
“老鼠行径,还真是该死。”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姜阳吗?”
黎客笑容灿烂,给红灯笼悻悻收回,若无其事般,扛起了稻草靶。
欲要离开...
“让你走了吗?”
姜阳一纵去到山路另头,步起障法,一方羁押术阵随成,拢住三人。
“且慢!且慢!”
黎客急忙摆手叫停,缓缓道:“李老爷子,我劝您现在就遥遥洞观一眼,瞧瞧您孙子手里的红灯笼,出自于谁手?”
“应该没有必要鱼死网破吧?”
李魆心中说不妙,眉间开法目。
一眼望去,他道心高起,而缓落……
“旁门左道,好手段。”
“狗日的,也是真不怕遭报应了。”
老人隔辈亲,只好忍气吞声。
姜阳不是粗鄙的人,都难忍怒骂。
“走了,走了。”
黎客冲两人俯身行礼,投袂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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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0
【德】0
【名】100
付与眉眼惺忪,神庭初醒即惊。
李魆抬腿一脚,给伸着懒腰的他踹回炕沿,这才没掉下来。
“你是真傻啊?还是他妈装的?哪个商家门子会上赶着做买卖?”
“这回好了,不仅被破气府,还捞了一个【功】数尽散的下场,手段也被狗日的黎客给学去。”
少年怒火攻心,又吐出一口瘀血,趴在炕沿上不得翻身。
他不解道:“这是哪一门的手段?”
“听说过旁门左道之流吧?”
付与点了点头,“自然是听过的。”
“不过好像在很久之前,这一百单八脉就齐齐隐匿世外。”
李魆淡吐惆怅气,捋着白须。
“不怪你,怪就怪在归真观太过与世无争了,自然是不了解此事。”
“你遇见的灯笼匠,便是如今独揽旁门左道大运的为首者。”
“更是当今的野修魔道之首。”
付与道心高悬,将即崩殂。
“他为什么要找上我呢?我没得罪过他才对啊?”
老人直言道:“某条路上,你与他有一场大争,你应该心知肚明。不过,好在他还算守规矩,没有直接杀你。”
少年顿时愤懑。
“这他妈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此句说出口后,他又恍然一愣。
“李老爷子,您说胡为与归真观的这两件事后,与他有没有干系?”
“一步走百,的确是兵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为,也有可能。”
接着,李魆又自圆其说,道:“不过有无他插手,其实都无关紧要的。”
老人看着少年茫然神色,又叹了一口上年纪的长气。
“你归真观常年隐世,安稳世代倒无所谓,可如今,毕竟是五国操戈而起诛杀的乱世,你觉得文清帝会怎么看待自己麾下的这一处势力呢?”
付与吞了口唾沫。
这些事都该是胡为考虑的,自己确实不擅长。
没了依仗,还真是不舒服……
少年红着眼眶,道:“他应该是在怀疑归真观是否已经投入他国了吧?”
“得,还不算太傻。”
李魆搬过一只短腿板凳,委身坐下。
“的确不算太傻。”
黎客出现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