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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学校门口有眼线(第2 / 2页)

黄兴忠拉着他直跑。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你就这么怕日本人?让我喘口气!”达子经过一阵疯跑,一头狗尿,大气都喘不均乎。

“不是怕,而是你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我眼神不好,林老师的模样你记住了?”

“记是记住了,你要干吗?”

“我想了解她,我想和她谈谈,天佑是怎么和一个女教师搞在一起的?这都挨不上呀?”

“我说老爷,你整天都在琢磨什么?你不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小子哎,可以噢,等你娶妻生子之后你就明白了:那些都是骗人的!”

林茜云上学校的路上,被人跟踪。并且一直到学校,她警觉起来,开始怀疑:是不是梅秀云把什么事向警局透露了,到了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黄天佑,黄正在和一个人谈话,只得支开那人,然后驱车去了龙泽一中。在校门口,从玻璃窗里看见了杜忠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探头探脑,难道说是这个小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从来没有发现呢?他要不要下车,进退两难,杜忠却走向一个镶牙的摊点,问问他那颗啮起的门牙要怎么弄,许是长时间没生意,镶牙相当热情,不仅拿了个板凳,并且用破布擦了擦,然后,让杜忠仰起脸,煞有介事看起来,趁这空,黄天佑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然后,是大步流星走进学校,门卫见是开车来的,也没敢问。

在四楼办公室,他见到林茜云:“什么人跟踪的你?是警局的探子吗?”他想到了杜忠。

“不知道!”

“你总有最起码判断吧?”

“来,看,就这两个人!”林茜云发现躲在小竹林后的黄兴忠和达子。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黄天佑差点儿笑喷了,“你胆子也忒小了,就他们?”

“你还笑得出来?游行的学生至今还未完全放出来,我怕日久生变,如果有人扛不住,把组织发动的人咬出来,恐怕连顾一凡都很危险,他可是我党派到龙泽县的最高领导!”

“我告诉你:他们永远不会告发你!走,我们看看去!”黄天佑拉着林茜云下楼。黄兴忠忙和达子转过身去。

“走这边!”黄天佑要走左边,林茜云却拉着他走右边。

“老爷,是不是我们被她发现了?”

“别说话!”黄兴忠在达子脚上跺一下。

“怎么可能被人发现?你达子一向聪明伶俐,爸,你这是干什么呢?”

黄兴忠只得转过身,笑笑:“你不在县政府好好呆着,跑这儿干什么?”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二妹的老师林茜云!”

“林老师好!我家淑英给你添麻烦了!”

“你老客气,既然来了,就上去坐坐吧,我的办公室在四楼!”

“不啦,不啦,就走,家里还一大摊子事,你忙,我回去啦!达子,走!”

“你们见着淑英了吗?”

“不见啦!有她哥在,我就放心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黄、林相视一笑。

“我想他是误会了!”林莞尔一笑。

“误会什么?”黄天佑坠了一句:“我要回去了,你还真得小心些,警局的杜忠就在大门外转悠,这决不是偶然的!”

“被抓的多名学生,只有梅秀云被放了出来,你不觉得异外吗?”

“梅家花了银子,这高孝山要养两房太太,没有钱怎么行?他会相信一个十多岁的学生是红党?他不这么说,梅家肯花钱?再说,这里面有白县长的话,还有我家老头子的面子。他通神,你要有什么事,我举举嘴,他会不惜余力!你信不?”

“我信!这些人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后干的全是龌龊的事!”林义愤填膺。

梅秀云哼着歌,走着细碎的步子,从学校大门的台阶走下来,突然疑神疑鬼觉着有人在跟踪她,左顾右盼,正要探个究竟。

杜忠在梅秀云左肩上拍一下:‘“你还好吧?”

“好你个头!”梅秀云本能哆嗦一下,见是阴魂不散的杜忠,“出门撞见鬼,好得了吗?”

“你的嘴咋这样损呢?谁是鬼?小心着点,你告诉我:高队长这张名片,是谁丢在台阶上的?还揉得这样烂?”

“当然是你了!你看你现在还在揉着!”

“你嘴硬!你可以不承认,等哪天让我抓住把柄,我们警察局36套大刑一动,就不怕你是煮熟的鸭子!”

“吓唬谁呢!赶快走开,我可不想看见你!”梅走得很急。

杜忠笑着摇摇头:“我会随时出现身前身后,小心着点,别让我抓住把柄!”

“迪迪——”黄天佑的汽车,从杜忠的身旁压过,然后飞快疾驶。

尘土飞扬,扑了杜忠一脸,“哪来的狗杂种!”想看看车牌,愣是没看清。他颓废地站到路边,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在墙上,居然象只苍蝇叮在墙上,只一小会儿,就掉地上了。回到警局,差不多太阳掉地上,他想找高孝山汇报情况,平时高这个时候会赖在警局,但这一天却不在,当他从高的办公室走出来,在台阶上碰到白石山。

“你小子这几天哪儿去了?警局里见不着你鬼影子!”

“我有公干,不用向你汇报吧?”

“当然!我只是随便问问!”白石山这些年一直窝窝囊囊,惹得陈家看不起他,婚事草订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将陈巧英娶回家,放在嘴边的肉,急你,还吃不上,尤其是巧英的妈,逢人便说巧英找了个二百伍,远不及高孝山八面玲珑,虽这样,婚事还用一根随时可能挣断的线连着,每逢送礼的日子,一样不少收,收了礼还得埋怨:说他没本事!在警局里,谁也不拿他当根葱!

“这种事岂是你能问的?你还是省省吧!你姐夫呢?”

“不知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是不是连你有几个姐都不知道?”

白石山被这样一通抢白,心中五味杂陈,跟这个人动手,他不是个,只能在心中记帐。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怎样走出眼前的困境,他没有路子,苦恼象正在池子里发酵的酒,杜忠在整个警局中,平时并不显山露水,这会儿牛气起来,也要踩上他一脚,他用手猛砸自己的胸口。

“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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