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下注!”
“压大陪大,压小陪小啊!”
林中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面色有些涨红,衣衫不整,额头都是汗。
左右赌客面带皆是面色涨红,纷纷押注。
“还有没有下的?”
“没有可开了啊!”
林中手掌一提,露出里面三颗骰子来。
“又赢了!”
“林少,您可别坐庄了,这一上午,您输了都有三千多两了。”
“这么赢您的钱,小的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话间,诸多赌客都看向林中身旁的小厮,那小厮哭丧着脸,转头看向林中。
“少爷,别玩了……”
“嚎个屁,拿银子,愿赌服输!”
林中白了他一眼,又将骰子扔进骰盅里,一边摇一边喊。
“来,接着下!”
不玩?不玩干啥去?
好不容易穿越成侯爷的嫡子,家里金银满库,大雍朝又国泰民安,不当二世祖不是亏了吗?
如今终于轮到他了,他恨不得狂嫖滥赌,挥金如土,好对得起老天给他的机会。
可好死不死,他老爹博阳侯林正元怕他不学无术,以后没个着落,去皇帝那给他求了一门亲事。
要说皇帝老儿也是,你疼你的臣子就疼呗,非要把自己女儿嫁过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林中成了准驸马,哪里还敢在流连京师的青楼画舫,狂嫖肯定是不行了,就只剩下烂赌这一条路了。
自打皇帝赐婚的圣旨传入侯府之后,林中就恨不得住在赌坊,天天在这摇筛子,输的钱都能把赌坊买下来了。
赌技烂也就算了,关键他还爱玩,每天五个时辰,雷打不动。
好在他是博阳侯的独子,老头对林中近乎溺爱,要啥给啥,听说他好赌,竟一天给他三千两,让他随便输。
如此一来,林中干脆把自己的亲随带在身边,让他帮自己发钱,玩的更起性了。
林中之后是一定会袭爵的,外加又马上做驸马,这辈子就已经定型了,要么做个纨绔子弟,要么就到朝堂和别人勾心斗角去。
两相对比,该怎么选还用想吗?
“买定离手!”
林中正准备开骰盅,外面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博阳侯家小侯爷在不在?”
林中微微一愣,仰头问道:“老子在此,谁啊!”
眼前赌客分开左右,且见两个身穿鳞甲,腰间垮刀的宫廷侍卫大步过来,朝林中道。
“小侯爷,陛下召你,跟我们走吧。”
“陛下?要见我?”
林中眨眨眼,下意识就感觉没好事。
他有心想尿遁,可两个侍卫就在眼前看着,往哪跑?
如是,他只能一边整理衣襟磨蹭,一边口中问道:“陛下说是什么事了吗?”
岂料两个侍卫就跟没听见一样,依旧是面色平静,就这么直挺挺的等着。
林中无奈,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赌坊。
马车飞快,很快就到了宫门前,林中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一人大步流星的朝他过来。
林中一怔,开口笑道:“爹。”
“臭小子!”
博阳侯林正元快步上前,脸上却没了往日的笑意,低声对林中道。
“今天面圣,你小子激灵着点。”
“昨日三公主府闹了窃贼,听说进公主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