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颗人头,飞了起来。
赤红色的鲜血,溅在了一名舞狮者的脸上,连那头彩狮也被溅个满头满脸。
“杀了?秦哥把县尊大人...就这么杀了?!”激灵灵打颤的雷鸣,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完了完了,秦哥把县尊大人给杀了,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
旋即,雷鸣拔出腰刀,护在秦宇身前,叫道:“秦哥,你先走,我给你挡着...快走!”
可秦宇却笑眯眯的看向雷鸣,拿手一把推开他的脸,哼道:“边去!别碍事!”
啊?
我让你走,替你挡刀,咋就碍事了。
雷鸣被推得一个趔趄,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但,他的举动却让秦宇...还挺感动的。
这时。
那同样被惊吓得不轻的捕头张韬,回过神来,便出口责叱:“秦宇,你竟然杀了县尊大人,这可是谋杀上官的大罪,你罪无可恕,你罪该万死!”
“来人,把秦宇这个凶徒抓起来!”张韬当即拔刀。
他地字捕房的捕快衙役,纷纷拔刀,却犹豫着要不要上来。
秦宇这边。
金成武就要动手,却被季光北给拦了下来。
“道长,你做什么?”金成武疑惑的看向季光北。
季光北老神在在,平静道:“放心吧,既然秦宇敢动手,便能应付,凭他的性子是不会胡来的。”
最近季光北新学了一个词,叫“苟”。
“我看谁敢?!”秦宇不动如山,沉沉大喝一声。
手摸进怀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玉牌,上面分明有郡守府字样。
目光扫视周围,秦宇淡定的开口:“此玉牌,乃郡守府的府牌,见此牌者,如见府主!尔等,还不跪下!”
玉牌,正是郡守府的府牌,是欧阳生离开伯古县衙门时,交予的陈长贵。陈长贵说自己是山神老爷弟子用不上,便随手给了秦宇。
有了此牌,诛杀县令陈功,自然不在话下。
可也有不信邪的。
有个地字捕房的捕快,叫嚷道:“不要信他的话,他可是杀了县尊大人,这是死罪,以为拿个假玉牌就可以骗过我等吗?”
只是。
他的话刚说完,身前的捕头张韬便霍然挥刀,砍在了他的脖颈上,将其一刀砍杀。
那捕快到死都没搞明白,自己不是在为捕头张韬说话嘛,张韬不是仇视秦宇嘛。不然也不会安排他去对接黑云寨的山匪...
可自己这个亲信,竟然死在了其手上。
“都愣着干嘛,跪下!那是郡守府的府牌,错不了!”张韬叫喝。
下一刻。
那些地字捕房的差役,便都纷纷丢刀,跪在了地上。
附近的百姓亦是如此。
张韬还在禀道:“秦捕头,刚才小的不知你身怀府牌,这才冒犯的...我手下的捕快,质疑府牌,就是在质疑郡守大人,所以被我...斩杀!”
他极力的解释,怕秦宇因此事,给他扣小帽子。
秦宇厌恶的看了眼张韬,淡漠道:“你做得很好!”
继而...
收起玉牌后,秦宇便朝周围跪下的百姓解释道:“县令陈功,勾结巫神院妖人,害人性命,坑害孩童,肆意敛财...
今,我奉郡守府大公子欧阳生之命,杀之!!”
言罢,秦宇便朝衙门内走去。
走到一半时,似想起什么。
回头,招呼那捕头张韬:“张捕头,你且跟我来..而今,陈功已死,县尉职位空缺,你是寿县的老捕头,劳苦功高,尽心尽力...所以,上头对你有新的任命!”
张韬闻言,心下一喜。
暗道,是福不是祸!难道我张韬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