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高怒道:“国共两党本就是兄弟,如今联手抗日,这在全国已形成共识,你为何还是如此冥玩?”
王三台见李燕高动怒,却有些儿不以为然:“李区长,你我都是国民政府的人,与共产党称兄道弟,岂是我辈所为?”
李燕高不怒反笑:“难道共产党就不是国民政府的人?现在也是!”
王三台摇摇头:“他们不是!”
李燕高:“过去不是,如今是了前年十二月西安的事可还记得?那可是轰动全国,不,是轰动世界的大事,王兄,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张学良是谁?张学良那可是委员长的拜把子兄弟,怎么样了?兵谏!兵谏!!兵谏!!!那么我就要问你了,王兄,拜把子兄弟啊!为什么就兵谏了?为什么啊!还不是想让委员长改变一些观点?”
“王兄,你就醒醒吧!兵谏之下,连蒋委员长现在都已转变了思想,与共产党携手抗日。如今的共产党队伍可是奉着国民政府的大旗。”
听到这几句话,王三台锐气大减。
李燕高又道:“共产党现在是国民政府的人,八路军,何谓八路军?是国民革命第八路军,他们共产党整个都是蒋委员长麾下的,都是中国的抗日中坚力量,这一点你可须认识清楚。你们峄县的台儿庄这场大胜仗是咱们国军打的,可是去年九月山西平型关的那场大胜仗可是共产党的八路军打的,不!也是咱们国军打的!是咱们的国民革命第八路军打的!你好糊涂,还不放人?!”
王三台至此再无半句话,低头无语,沮丧之极,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乡丁放人。
李燕高见王三台示意放人,这才由衷地笑了。走向前去,在王三台耳边窍窍私语了几句。王三台猛然睁大了眼睛,目中遍弥惊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险险摔倒,勉强站住了脚步。
朱木石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李兄,有些事情也不能全怪王乡长,上面的事情,有的是很难传到乡野的。不过王乡长,话说回来,身为政府公务人员,有些时候耳朵还是要灵敏一些才好。当今时期,乃国共合作时期,国恨家仇,咱们都算在倭鬼子身上,刚才的事,也就别放在心上了。”
李燕高见朱木石正在给王三台搭台阶,心中甚是欣慰,正要也说几句软语,却见褚先生跑过来,一伸手握着朱木石的手道:“朱先生,您就是那个为民除害,击毙了乡农校长王耀峰那个败类的朱木石?闻您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今儿个可算是见到真佛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王三台听在耳里,却陡然间激凌凌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