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平自知失态,忙轻轻扶萧晴躺下,手颤颤地用衣裳遮住丰挺身体,拱手道:“霍姑娘可否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霍绮纹娇躯轻移,别过一边,冷冷道:“盟主但说无访。”
“霍姑娘,盟主一词,在下愧不敢当,只是一时从权而已,在下萧尚平,姑妨芳名,可否赐教?”
“萧盟主,恐怕没有这个必要吧?小女子一介无名之辈,有辱盟主圣听,不说也罢。”
萧尚平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老大没趣,暗忖这女子也凭地太不近人情了,于是干咳一声道:“霍姑娘,刚才和你联手之人,真的是你二师兄?”
霍绮纹一听,立时大怒,娇面冷嗔:“萧盟主也问得多余了,若此人不是我二师兄,试问本姑娘会尊他一声师兄么?”
萧尚平淡淡一笑,不徐不疾道:“既然如此,为何姑娘的二师兄不但身怀崆峒派技艺,又熟悉习星宿海一派的‘摄元大法‘和百毒门的武功?”
“胡说,木师兄会摄元大法,毫为为奇,因为师兄曾偶得奇缘,修练了摄元大法,至于百毒门的武功,师兄根本不懂,师兄数月来除偶尔外出打探消息之外,根本未离开过我,试问他学了百毒门的武功,为何本姑娘一无所知?”
“姑娘话虽不错,可是在下曾数度与百毒门主交手,对百毒门主所使的武功已然略窥一二,你二师兄刚才所使,的确便是百毒门主查良刚的‘擒龙爪’招数。
霍绮纹一时语塞,冷冷道:“好,萧盟主,就算我二师兄学了别派的武功,那又怎地?只要不干坏事,邪派的武功亦大有可取之处,可补正派武功之不足。“
萧尚平听罢,心下暗暗喝采,霍绮纹这番话,确上颇有见地,当下又道:“姑娘的二师兄确姓木而不姓李?”
霍绮纹刹间又是勃然大怒:“萧尚平,你虽是中原武林盟主,但屡屡辱及姑娘的二师兄,本姑娘虽然不济,但此辱一定伺机一并还你,现在本姑娘再说一次,二师兄姓木名子风。”说完扭头就走。
萧尚平闻及木子风三字,瞬间恍然大悟,咬牙暗道:“李枫呀李枫,你这小子也凭地狡猾了,木子为李,木风为枫,合起来不就是李枫吗?你这小子以不同面目出现江湖,搞到江湖风波迭起,令我错杀白兄弟,此仇不报,我萧尚平做人也没意思了。”
“霍姑娘请留步,在下还有话说。”
霍绮纹霍然止步,头也不回,冷冷道:“尔还有何话说?”
“在下已知道杀害你爹爹的真凶是谁了。”
霍绮纹娇躯一震,漠然道:“杀我爹爹的凶手,在少林不是被萧盟主你一掌击毙了么?哦,萧盟主难道想姑娘多谢你?”话一出口又旋觉不对,一个女孩子家,能有什么可以多谢别人?说话的当儿,娇面也倏地一红,可惜背着身子,萧尚平毫无所觉。
萧尚平心下一阵刺痛,是的,白周剑确是自己一掌击毙的,若之前能细听白周剑之言,实不致有如此结局,痛苦地说:“不,杀害贵派十八条人命的,并非玉面书生白周剑,相反,玉面书生亦是受害者之一。”
霍绮纹倏地转身,涩声道:“这么说,难道是我爹爹自杀的不成?”
“可以这么说,因为霍掌门养虎为患,而他千算万算中也绝料不到来杀自己的竟会是自己的二弟子,也就是说,杀你爹爹的就是你的二师兄木子风!”这句话不啻一个焦雷,震得霍绮纹头昏眼花,刹间活象一只受了伤的母老虎,咆哮道:“你胡说,你不要在此胡赖好人,我二师兄从小就在崆峒长大,和爹爹情若父子,二师兄怎会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何况,萧尚平,你拿出证据事实。”
萧尚平也显得激动起来,狂声道:“你师兄会使摄元大法上的武功,对不对?”
“不错。”
萧尚平略带伤感地道:“前面不远就是野株林,在下已巡察过数次,而且大胆地挖开了令尊的……。发现令尊胸前一个入肉三分的掌印,从肉色上看,还是被吸了一部份的内力后,令尊才经断脉绝的,而这一种掌法,正是江湖上盛传的星宿海一派中,载在摄元大法秘笈的‘天旋掌‘掌力所致,其余弟子中,有半数以上是被南海派的无敌剑法所创,更有的被一种绝高点穴手法所毙,而江湖上会使摄元大法和天旋掌法的,只有令二师兄,霍姑娘,这便是在下数月来所获的证据。”
“不错,小女子也曾和天山雪姥前辈验看过,你爹爹正是被‘天旋掌‘掌力所伤,背后一把细柔的声音响起,正是为两人声音吵醒的萧晴,先前两人一言一语,皆尽入耳中,一字不漏。
萧晴说话的当儿,秀目不时揪向萧尚平。
萧尚平一见她没事,大喜过望,轻轻握着她的荑,温言问道:“晴妹,你醒啦!”
冷不防啪的一声,萧尚平的脸上被萧晴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打得萧尚平跄踉退出几步远,一手捂住脸,颤声道:“晴妹你……?”
萧晴瞪了一眼霍绮纹,冷声道:“霍姑娘,就因为你爹爹被杀一事,令我妹子的夫君含冤莫白,竟被威振天下的萧大盟主一掌击毙,你说,这笔账怎生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