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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扶桑 第九十二章(第2 / 2页)

她回到军中,看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她穿上轻甲,敖易将长刀递给她,她振臂一举,大喝道:“出发!”

泱泱众人齐齐出发,城门一开间,无数匹骏马飞驰而出,消失在雪夜里。

阿寻和瑞羽早已混了进去,在天即将蒙蒙亮起时,他们的人一部分已经进城。

阿辞和敖易赶到时,已经正上日头,他们停下歇脚时,阿辞再次拿起那城防图看了起来,并且对敖易说道:“你记住,这里,还有这里,带两队人马在天黑之前将这两条街的兵力拿下,阿寻他们在主大街最多能够牵制住主军不足半个时辰,所以你必须在两条街的人拿下后尽快赶到主街与阿寻他们会和。”

敖易疑惑地问道:“那你呢?”

阿辞撇了眼图昂多,接着说道:“图昂多和我一起,进入驻军府中。”

图昂多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还来不及拒绝敖易就叮嘱着他:“小心一些,莫要出差错,失了分寸。”

阿辞看着地形图,眼睛轻扫了一眼心术不正的人。

夜幕很快降临,敖易他们进城后,阿辞收到了九和的信,信上说,敖兰珠安置妥当,三王已经和赵怀晋碰面。

这时她看着坐在马上,探头探脑,明显有些焦躁的图昂多,她对乌瑰说道:“这人会误事,给我盯紧了。”

乌瑰笑着搓了搓手:“交给我吧。”

随后又听到阿辞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跑回去告状了也不用怕,让他去告,城中都是等着杀他的人。”

“你是说三王?”

阿辞点点头。

乌瑰来了兴趣,他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阿辞神情淡定:“没什么,就是把他朝秦暮楚的德行告诉了元川途。”

乌瑰一笑:“这个蠢货那么明目张胆的么?”

阿辞打量着手中的长刀,眸色锐利深沉:“也没有,只是这厮是当初陷害敖兰珠的罪魁祸首。”

乌瑰拧眉:“就是你和我说的那个姑娘?那她哥不知道?”

阿辞冷笑道:“不知道,还以为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乌瑰这时有些不解了:“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敖易?让敖易亲自报仇?”

阿辞却丝毫都不留情面,直接说道:“因为敖易做事太冲动了,我就是要让图昂多回去跟三王说,我就是要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乌瑰更是疑惑:“为何?”

“因为......不明不白的死因才有人去深究。”

等到了时间差不多后,阿辞驱马就要走,图昂多却是粗言问道:“哎!王爷真的和你这么说了?”

阿辞侧首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威视,静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图昂多这时扬起一抹邪笑:“我就知道,此事一定是你故意瞒着王爷做的吧?”

阿辞十分冷静,甚至有种根本没将图昂多放在眼里:“不是。”

这时,她低喝道:“驾!”

图昂多却是得意极了,“我们不和你去,我倒要看看........”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也紧随出发了。

“你们......你们这些混蛋!”

可是留给他的是却是风里面的马蹄声,他悄声咒骂道:“你们完了!你们完了,我倒要看看,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王爷,你们一定完了。阿辞?我呸!就一小白脸,等我升官发财的那日,你们全部给我舔鞋!”

阿辞破府而入,一马当先,直接从一条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杀了出来。

她的气势如虹,手段更是干脆利落,杀伐果断,灵气四溢之下是以一当十的气魄,在人群之中进退自如,回旋飞踢,侧滑挥刀,她的刀影快如急流,凌厉的风色之下已然脚踩伏尸。

她就这样威气凌然,神态自然而不骄,眼底的寒色紧紧地盯着眼前不断后退的士兵。

一掌,军府大门破开时,里面的人纷纷围阵,看着里面的人,她眉宇间亦是波澜不惊,她手中握着带血的长刀,手掌间的灵气缓缓四溢。

一身暗红的玄甲长袍,气势逼人地站在一群士兵之前。

“羊将军,出来吧。”

这位羊将军当初在战场上也是真刀真枪和自己厮杀过的人,只是后来受了伤,也就退出了冲锋陷阵的行列之中。

一位看着年迈,花白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整齐束起,他身上整齐地穿着当初上阵与自己拼杀的战甲,只是时隔多年不见,他的眉宇间已有些许的沧桑。

“听闻羊将军即将卸甲归田,在下特来一送。”

羊将军冷哼一声:“老朽虽不如年轻一辈,但战场上的功夫还是在的,尔等宵小,竟敢夺城,难道就不怕因小失大么?”

阿辞却是嘴角扬笑:“羊将军,令爱可是等着你回去亲眼看着她嫁作人妇呢?”

羊将军的面上神情一僵,暗声吐出:“卑鄙。”

阿辞上前,先礼而后兵:“羊将军,在下敬重您,所以特地跟您打了声召唤,可是您不听,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只能不请自来,请羊将军退出南岳城。”

身后的士兵齐声高喊:“请羊将军退出南岳城!”

羊将军气的胡子微微抖动:“你们.....你们真是好手段.....先后拿下我的两条主街,在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不动声色地进入我府中.......”说着说着,他仰天大笑,“难怪,难怪,你们恐是长夏的人吧。”

阿辞心中咯噔一下,不言一语。

羊将军最终还是自戕了。

在他死之前,高喊的那声:“西荒将士,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在寂寥的雪夜之中久久回荡。

阿辞看着他倒在血泊中,那握着长刀的手渐渐麻木起来,灵力耗损过多,她的头有些晕,就连那几颗钉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敖易大手一捞,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没事儿吧?”

阿辞摇摇头:“抬下去,厚葬。”

南岳城回来了,在天幕初晓之际,他们回到了花锦城,可是却在军府外看到了图昂多被砍下的头颅悬挂在军府旗帜上。

敖易一整个僵在原地,阿辞看着他:“这是当初发生的事情,你自己看。”

她很累,把卷轴丢给敖易后就走进去了。

军府之中已经是人去楼空,甚至看着元川途藏宝贝的暗格里也是空空如也,阿辞静静地站在堂下,看着那副尊椅,上面是喷洒飞溅而上的血迹。

大堂内是一片狼藉。

她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中,刚走进军帐中,就说到:“出来吧。”

那两名被元川途赐给她的美妾颤抖着身躯晃晃悠悠地出来,其中一人还受了伤,撕下的衣裙包裹着受伤的手臂。

阿辞眉宇间是疲惫,她直接坐在案桌上。

两名美妾出来后,就跪地一个劲儿地求饶,阿辞微微蹙眉:“停。”

两位美人抽泣着,口中慌不择言地说着一成不变的台词。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不要哭,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事;二,这里有刀,自裁。自己选。”

那名美人立即闭嘴,眼神之中带着恐惧和惶恐。

阿辞点点头:“很好。我且问你们,赵暮商是谁弄死的?”

其中受伤的那人已经明显呆滞了,说不出一句话,另一个赶紧开口:“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见过那个小赵公子进入了秋瑶姐姐的花船上,真的,我们只看见这个。”

阿辞却是一脸不耐,直接长刀再次出鞘,两人直接呆滞在原地,瞪着眼,都摒住了呼吸。

她将刀尖往旁边受伤的人一指着,然后面色阴郁疲惫:“秋瑶,把这张面皮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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