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住院期间边云起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白天上学晚上去看望张锦,林眠乖巧的听边云起的话他说一林眠绝不说二。
住院期间张锦质问边云起哪来的那么多钱,边云起插科打诨的说之前在国外赚的钱,林眠想拆穿边云起的谎话,却被边云起一个眼神被迫闭嘴。
这些钱哪里他之前在国外赚的钱,明明是他把那些奖杯卖了换来的钱还有趁着空闲时间打零工赚的钱。
十几岁的女孩总是觉得世界美好,哪里知道现实生活的残酷?
一路上林眠都闷闷不乐,到家后急得都哭出来了,她闻到边云起身上浓重的药油味在他身上乱翻一通,看见他肩膀上,胳膊上的淤青。
她下手没轻没重,不相信摁在边云起的腹部某处伤口上,边云起痛的皱起眉头闷哼。
“哥哥,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林眠拉着她这隔壁试图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事情,边云起最近每天都很晚回来,像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问他去哪里上班边云起总是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自从边云起晚上出去上班后林眠总能在他身上闻到药酒味。
他这几天总是离林眠远远的不让她碰也去不让他玩他手机。
边云起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小憩,他累的上下眼皮打架没精力再去哄哭泣的林眠,一会还要去上班。
气氛僵持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林眠撇了一样看到上面写着的备注,识相的跑上楼。
“喂,彪哥……”少年的嗓音低沉一双浅眸布满血丝,声色疲惫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
林眠上楼后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在楼梯的转角处偷听,等边云起打完电话后几分钟林眠走下楼,眼尾发红。
“哥哥出去上班晚点回来,你乖点。”边云起疲惫把鸭舌帽扣在自己头上遮住那一双疲劳的双眸,往门外走。
“北区的拳击馆……”林眠偷偷记下电话里陌生男子说的地方跑回房间拿出小猪存钱罐,再三犹豫下砸碎了它,匆匆拿起碎片中的红色钱钱。
她一点要知道哥哥这几天瞒着她到底去干什么了。
warrior拳击馆此刻人山人海,不少人都围坐在拳台边上亢奋的看着参赛的选手,和朋友激情四射的堵谁会赢。
黑暗中的少年默默靠坐在椅子戴着耳机黑帽檐下的面容晦暗不清,少年熟练的为自己缠上拳击绷带,松了松指骨。
耳机里放着女孩的歌声娇柔却不甜腻,在这一片混乱中是少年的慰藉,不知不觉林眠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重要的位置。
“起子,这场打完你还干吗?你来我这我给你加薪!”不远处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生拍着少年的肩膀,阴柔的脸上扬起笑容。
花衬衫有些女相,长得清清秀秀染着扎眼的蓝色头发,手上带着名贵的表,举手投足都在彰显他二世祖的风范。
少年摘下一只耳机,看着八角笼里决斗的人滚动了下喉咙嗓音低沉,“再说吧。”
这场要是打赢了他就凑够钱了张锦就可以用更好的药,林眠也不会因为家里揭不开锅饿肚了。
这场比赛他一定要赢。
花衬衫看边云起否决的样子不死心,“哎哟兄弟,我知道你要上学,这样你有空就来,来这当教练,我给你工资加倍!怎么样心动不如行动啊我和你说……”
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边云起选择性的直听到“工资加倍”这四个字,至于后面讲什么也不重要。
说话间的功夫八角笼里的红方败下阵,中场休息五分钟后就到边云起上场。
边云起的对手坐在他对面,一个裸露上半身的的壮汉,一只刺青青龙盘踞在他左肩膀一个光着的头的头在灯光底下油光瓦亮。
一脸的凶相,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边云起和他的体格差距极大,要打到他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月亮昏晕,偶尔吹来阵阵凉风。
女孩紧紧抱着自己的纤细的手臂水灵灵的眼睛四处找寻着那个拳击馆,南城比清凉繁华林眠很少来,一方面是张锦没时间,另一方面是她有些害怕来陌生的地方。
她走了好久,都没找到那个拳馆鼓着勇气问到位置以后拔腿就跑,心脏承受不住突然剧烈运动砰砰砰的直跳。
凉风呼呼的划过耳朵林眠觉得她人生头一次跑这么快,喉咙里一股血腥味。
warrior拳击馆,四个大字亮堂堂的在店门口上林眠往里面看了一眼,拳馆里面都是人还有举着旗帜的呐喊的。
就是这了!林眠惨白的笑脸浮现出一抹笑容,朝着拥挤的认人群走去,围在八角笼边上全是一群高高的的老爷们,林眠还没他们的肩膀高。
林眠缩着身子在一群汗液酸臭味的人群中顾涌到最前面,好几次都才到陌生人林眠卑微的双手合十不停的道歉。
这里的陌生人长得好高,看起来好凶啊……
陌生人看到是个还没东北大葱高的小女孩也没说什么,其中有个东北的大哥看到林眠热心的把他带到最前面。
八角笼里身躯单薄的少年真和一位彪行大汉对打,少年穿着白色无袖上衣汗水浸湿他的衣服隐隐露出衣服下精瘦的腰,轮廓分明的脸上挂挂着语气,唇角微微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