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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章 夜游长城 钮清遇“刀王”(第1 / 2页)

三天后的黄昏,钮清偕同父亲“须弥剑客”钮霍柱抵达了京师近郊的风景胜地八达岭下。

他们投宿在岭下小镇里的一家客栈,“须弥剑客”钮霍柱因旅途劳顿,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安歇了。

钮清躺在床上,却是思潮起伏。想起在那山洞里与黎玉的一段孽缘,对一位清纯少女造成的伤害自然可想而知,他大胆示爱,黎玉却鉴于两人身处不同的阵营,若要结合,势必困难重重,为他着想,反过来对他委婉劝慰,自己则含羞而去,更让他倍感愧疚。而“袖里乾坤”胡智、“黄面虎”黄彪二人的愤而离去,让他的心绪愈加烦闷。

越想,神思越混乱,越思,心情越郁闷,干脆披衣起床,走出店外散散心。

仰望苍穹,一轮银月当空,银灰色的光晕覆盖着大地。小镇里一片寂静,人们都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小镇后的八达岭长城,在银月下朦朦胧胧的显得格外雄伟,格外神秘。

钮清心里一动,月夜游长城,不知是何感受?回头看看客栈里寂静无声,父亲应该正在酣睡,遂转身往小镇后的八达岭长城登去。

万里长城,从山海关到嘉岭关,在崇山峻岭中蜿蜒一万二千里,沿途有不少形势险要的关口,八达岭便是其中之一。八达岭被兵家称为居庸关的前哨,岭上这段长城,距离居庸关约莫十五六华里,这段长城也是万里长城最高的一段。

早在两千多年前,秦始皇为抵御北方的外族入侵中原,下令修筑长城,动用了数百万民工,修了将近二十年才得以初具规模。以后,又经过各个朝代的多次补修,才成了今天这样壮观的长城。这道长城,确切地说,它是我们的祖先用白骨筑起来的呀!

登上八达岭,只见蜿蜒而来的长城在莽莽苍苍的山色之中,恍似一条见首不见尾的巨龙在翻山越岭,令人豪气顿生、壮心翛然。莫怪人道“不到长城非好汉”呀。

居高临下,北京城影影绰绰、烟波弥漫,隐约可见一个好似尖塔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北海的白塔。

钮清披襟迎风,只觉满腔热血,壮怀沉郁,不觉朗声吟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是盛唐大诗人陈子昂的诗句,一种悲壮豪雄情怀,溢于言表。明以后,却是见不到如此气魄、如此胸襟的诗了。

多日来郁闷的心神霎时神清气朗,心情十分舒畅。

钮清漫步观赏这壮丽的景色,领略这豪雄的气势。

转过一个山角,突然从岭上怒马般窜下一个人来,径直向钮清撞来。

钮清本能地一闪飘开丈外,避过来人猛冲之势。

这人生得够雄伟,端的健壮如牛,身穿黑色盘领衫,头戴平顶巾,白褡膊,穿皮鞋,腰带下悬着一把单刀。

那人见几乎撞了人,忙刹住脚步,转过身来。

两人一照面,不由同时一愣。

那人失声叫道:“清哥,真的是你呀!你果然还活着?”

钮清也认出那人竟是幼时玩伴二愣子,那份高兴劲就别提了,欢呼道:“二愣子,是你呀!你怎会在这儿?”张开双臂正欲上前拥抱他。

却见二愣子脸上毫无丁点与好友异地重逢的喜色,而是一片惶急之色,慌急地说:“清哥,你快走,我师……”

“大勇,你个混账小子,在跟谁说话?”随着话声,从岭上走下来两人。

当先一人头戴英雄巾,方头大耳,五绺花白长须拂胸,紫底绣金字窄袖箭衣,狮头滚球宽腰带,正用神光炯炯的大眼睛凝视着钮清。看他步履稳健,声音宏大,双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是位功臻化境的绝顶高手。

身后之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神态威猛的中年大汉,腰悬一把古色斑斓的佩刀,显然也是位武功超人的高手。

两人走近钮清身前,那位老者沉声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二愣子自从这两人现身后,就连忙退在一旁,低头连大气也不敢出。此时见问,脸上神色一变,悄悄看了钮清一眼,欲言又止,只缓缓摇了摇头。

钮清对老者的强横态度颇为不满,又见二愣子在一旁畏缩的样子,似乎对来人颇为畏惧,想来大概是他的师门长辈吧!他见了二愣子那奇怪的举动,甚为不解。但想这两人既是二愣子的师门长辈,自己也不好不理,遂道:“晚辈钮清,不知……”

哪知他话未完,那老者“哈哈”一阵大笑,厉声说:“钮清?你就是‘飞天神龙’钮清?”

钮清见他突然发怒,不知何故,只好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老者又是“哈哈”一阵狂笑,眼角竟出现了泪花,厉声道:“小子,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自投罗网,可算是老天有眼了。”又仰头向天,说:“娟儿、平儿,看为父为你们报仇了。”

二愣子在一旁早骇得脸色苍白。

钮清眼见老者怒发冲冠的悲戚神情,茫然不知所措。

那中年大汉早已怒容满面地抢到钮清身后,挡住了他的退路。

那老者厉声道:“龙儿,你为你姐姐、姐夫一家报仇的时候到了。”

那大汉轰应一声,声如霹雳,对钮清沉喝道:“小子,你亮兵器吧!”

钮清眼见他们的举动,一直莫名其妙,不知他们究竟是为了何事。遂朗声道:“在下初次与二位见面,不知何事有所得罪,尚请指点明白。”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以你手段之狠辣,就该敢作敢当,别一个劲地装糊涂。给你提个醒,南阳赵志平乃老夫女婿,你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钮清心头一震,暗暗叫苦不迭,那该死的贼子给他栽的赃的确叫他欲辩无力,但眼前的事又不得不妥为应付。脑中电光石火般一转,即冷静地说:“老前辈,您误会了,那些惨案并非在下所为。试想,三起惨案的事主与在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洞庭渔隐’汪前辈尚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为什么要向他们下手?这都是……”

老者冷冷地道:“这正应了‘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语。像你这种凶残狠毒之徒,无冤无仇者都被你斩尽杀绝,那与你有冤有仇者岂不早已被你锉骨扬灰、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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