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犹如当头棒喝。
崔喜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喊着求苏君月饶命。
但苏君月却是从此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仇恨,而仇恨的目标正是抱着自己的文秋雨。
呵,不知死活的东西!
“劳烦几位叔叔伯伯了,凡是不听话的,手脚不利索的,严惩!”
“好嘞,谨遵小少爷的令!”
苏君月带来的这几位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好手。
在这些人的心里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容不得受半点委屈。
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崔喜只好硬着头皮开始起来了糕点。
夜幕降临,当最新的一屉糕点出笼后,崔喜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崔喜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糕点了。
整整七百四十一份糕点,多吗?
很多!
但与府中人数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崔喜跑到苏君月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少爷,饶命啊!小人、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少爷,还请少爷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苏君月冷哼一声:“罪不知何处,那你这脑袋留之又有何用?”
“处理了吧。”
说完苏君月起身就要离去。
崔喜厉声喊道:“我是府里的主厨,老爷、夫人做爱吃我做的菜,您不能杀我!就算您是府里的少爷,你也不能草菅人命!小人不服!小人要报官!”
闻言苏君月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苏君月转身走到崔喜的面前,一巴掌甩了过去。
“崔喜是吧?六年前河下冼州受灾,你自愿卖身为奴入我苏家做一名伙夫,我爹娘仁慈,许你不必入奴籍。
时至今日,你执掌府中膳食,其中油水捞了不少吧?”
崔喜闻言呼吸一滞,故作镇静地说道:“我、我没有!就算您是府里的少爷也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苏君月冷笑一声:“不认?无妨!”
苏君月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崔喜闻言身体猛地一抖大呼:“这是污蔑!我没有!”
随着苏君月话音落下,崔喜的面色越发狰狞,声嘶力竭地吼道:“不可能!她明明就是一个偷东西的小婢女,哪里是管事……”
啪!
又是一巴掌。
“文姐姐,这个家伙以下犯上,打死都不为过。还有他们这些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就判这些人以同罪论处,全都打杀了如何?”
苏君月此话一出,整个厨房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大喊饶命。
嘶!
跟着苏君月一同过来的那几个仆从在听到苏君月的话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真不愧是侯爷的儿子,小少爷的这份杀性一点也不比侯爷差,哈哈哈!
一众人苦苦哀求,却见苏君月不为所动。
有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马上也朝文秋雨跪了过去。
过去文秋雨和红袖都是以乞讨为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手足无措的文秋雨一脸慌张地看向苏君月,小手抓着苏君月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你会不开心吗?”
“不会。”
“哦。”
文秋雨眼底泛起笑意,转身朝着众人大声说道:“我……唔……我不敢。”
只见文秋雨刚一开口就泄了气,低下头玩起了手指头。
苏君月摇头笑了笑,冷声说道:“既然这样就都杀了吧!”
众人闻言顿时哀嚎一片,更有胆子小的直接尿了裤子。
“不行!”
文秋雨突然拉住了苏君月的衣袖,仰起小脑袋,倔强地看着苏君月。
苏君月冷笑一声:“我说行就行,我才是府里的少爷。”
文秋雨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我是姐姐,我说不行就不行!”
在文秋雨的小脑袋里,一家人弟弟就是要听姐姐话的。
苏君月眼睛微眯盯着文秋雨。
文秋雨则是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盯着苏君月。
苏君月注意到文秋雨的小手死死抓住衣襟,微微有些颤抖。
片刻之后,苏君月叹了口气说道:“听你的,听你的。”
文秋雨莞尔一笑,扭头怯生生地朝那几个仆从说道:“叔叔伯伯不可以杀人哦!”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当即点头应道:“好!全都听你的!”
厨房众人闻言当即朝文秋雨磕头谢恩。
苏君月冷哼一声:“将崔喜逐出府,叫他把贪墨的银两全都吐出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是!”
“找几个人送他离开,送远点儿,别碍了眼!”
几人哪里听不出苏君月的言外之意,当即应了声,是。
崔喜闻言大声喊道:“别别……你、你不能杀我,饶命!饶命啊!”
次日崔喜消失了,城外荒山上的乱葬岗多出了一个无名坟。
经此一事,定国公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小少爷带回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身份不一般,就是小少爷也得听那两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