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发忙问,“你怎么不说话?”
刘天抽口烟,“姓陈的是难缠,肯定不能让他留在花田乡,怎么弄走他,我们再想办法。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老二弄出来。”
胡一发不屑哼声,“不就是寻衅滋事吗,能有多大事。”
“多大事?”刘天脸一沉,“胡一发,你怎么和你那个傻弟弟一样糊涂。
你弟弟围殴的可不是一般人,是现任花田乡副乡长,国家公职人员,还是当众围殴。
陈常山上边可不是没有人,首先刘万通就是他的支持者。
通过昨晚的事,我也看出来了,张野和他也是一派的。
县里也有领导支持陈常山。
刘万通和张野之所以以前低眉顺眼,是前边没有顶事的。
现在陈常山这个混不吝来了,能把事顶起来,刘万通他们立刻腰杆硬了,要和王乡长真掰掰手腕。
今天掰手腕的机会来了,你弟弟若被刘万通他们故意扣个大帽子,他就在里边待着吧。
你们胡家也得跟着倒霉。
到时,王乡长出面也未必能把这事平了。”
刘天一字一句都说在了胡一发的心坎上,胡一发脸上的不屑立刻消失,冷汗冒出,“刘所,还是你见识深,那你说怎么办?”
“你能听我的吗?”刘天反问。
胡一发连连点头,“听,只要能让老二没事,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钱不是问题。”
刘天一摆手,“这不是钱的事,你没来前,我给所里办案的警员打了一个电话,事件的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
胡一发,你也太独了吧,树上就那些黄杏,你多少给别人分点,让别人有口饭吃,别人也不会去你厂里闹事。
结果你都拿了大头了,还要全占,别人能不去你家闹事吗。
这要真查下来,问题的根子就在你家。”
胡一发立刻冷汗直冒,“刘所,这事不能怨我,我也是按乡里的政策执行,农产品统收统销,有利于。”
刘天一摆手,“得了吧,你以为我是干派出所的,就不知道你们那点猫腻,当初乡里提议由你们胡家牵头统购统销时,你们胡家怕赔钱,没签协议。
现在看到市场行情好了,又想起协议来了。
你和薛冒唱的这个双簧,这次算是碰到钉子上了。
你想大事化小,就先把事情的根源消了,立刻把你派到个各村的执行人员。”
胡一发忙纠正,“是收购人员。”
刘天不耐烦道,“随便,让他们立刻收手,不要再阻挠其它公司的人下乡收购。
谁出的价钱公道,村民就把黄杏卖给谁。”
“这?”胡一发脸上肌肉抖抖,“刘所,今年行情好,正是赚钱的时候。”
刘天冷笑声,“胡一发,说你是土财主你就是个土财主,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那点臭钱。
到底是弟弟重要,还是你那两钱重要。
你自己掂量。”
刘天端起茶杯,滋滋喝茶,不再搭理胡一发。
滋滋声像猫爪一样,抓的胡一发心乱如麻,坐卧不宁,终于胡一发一咬牙,“我打。”
啪。
刘天放下茶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眼前的事平了,我们再想办法收拾陈常山。
等把他收拾了,你这次没赚到的钱还能赚回来。”
胡一发应声是。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