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身披重铠,手提长矛,直取鲁阳郡王而来。
四王吓得大惊失措,他们手边的护卫,也是仓促保护着自己的大王。
何宽却不理会旁人,纵马直冲鲁阳郡王而去。
“噗——”
长矛直接穿过鲁阳郡王的咽喉,从脑后探出一截血糊糊的锋刃!
长矛一搅,血肉筋皮崩裂扯断,顿时鲁阳郡王的脑袋就斜挂在脖颈上。
“噗——”
脖颈上,鲜血喷涌而出!
何宽狞笑一声,策马撞开数人,朝着那裂开的盾墙飞驰过去。
其余的铁骑见状,也立刻往后收兵。
再一看四王这边的护卫们,仓促死了二三十人后,愣是连对面铁骑的一根毛都没有扯断!
“轰隆——”
荆王看着那重新闭合的盾墙,心中无比绝望。
“收——”
盾墙后,震天的战吼声传来。
那一堵重盾兵构筑的盾墙,竟然再往前推!
身后,是又宽又大的护城河,身前则是森森杀气的盾墙不住推移挤压过来。
“保护王爷,冲杀一条血路出去!”
那蓝袍太监大喝一声,提着一口弯刀,就朝着盾阵冲了过去。
然而,他刚刚到了盾墙的边上,盾墙的缝隙里,立刻捅刺出来密密麻麻的长矛。
远远地看去,好似刺猬瞬间发怒,身上的尖刺瞬间竖起一样。
蓝袍太监挥舞弯刀,劈砍在长矛上,荡起一阵阵的火星。
但是那长矛又立刻缩了回去,然后再度裹挟巨力捅刺出来。
他的弯刀劈砍在重盾上,声音震耳,火星乱飞,却始终无法奈何这盾墙分毫。
反而还被不断捅刺出来的长矛伤到了身体,逼得他不得不往回抽身。
“收——”
盾墙后,震天动地的战吼声传来。
盾墙往前推进,枪林也往前不住捅刺,令人无法挨近盾墙边上。
“王爷——”
蓝袍太监到了荆王身边,脸上带着绝望之色。
荆王惨笑一声:“罢了!时也命也,本王还经常说,武功高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浑身是铁的铁人,又能拧碎几根钉子?而今盾墙挤压过来,是想把我们挤到护城河里啊!”
“收——”
震天动地的战吼再度传来,那不断捅刺出来的长矛锋刃,晃得所有人心惊胆寒。
济北郡王咬咬牙,转身直接跳进护城河里。
淮南郡王见状,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看着两人好似水耗子一样狼狈,在护城河的水面上扑腾着,荆王咬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跳了下去。
而今谋反败露,能活一时算一时。
其他的那些护卫,包括那个负伤了的老太监,见大势已去,也跟着跳了下去。
“散了!回来吃饭!”城墙上,疯驴子开心地嚷了一句。
至于那脑袋只有半边皮肉粘在脖颈上的鲁阳郡王,则好似完全无人在意一样。
“散!”
张小桂一声令下,盾墙立刻散掉。
他驱马上前,仰头和城墙上笑眯眯的疯驴子对视了一眼,看着轰隆一声,落下的吊桥,还有那缓缓打开的城门,悠闲地驱马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