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在这场报告后，谁的前后变化最大，那胡利恩肯定要排在首位。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教授，师承数学大师德利涅子爵。他本来应该是叱咤数学界的新秀天才。
享受来自学界的赞美。
只因为徐源的存在，让他所有的学术成就，都变得似乎不值一提。
正是这种外界因素，促使他不相信徐源的水平，觉得自己并不比徐源差。
为此哪怕是验证成功了徐源的证明论文，依旧无法接受徐源继解决霍奇猜想后，又成功证明了黎曼猜想。
可在认真听完徐源对黎曼猜想证明的报告，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徐源相比究竟差在了哪里，回想当初自己的那些言论，简直不亚于是一个跳梁小丑。
“原来他对数学的理解，已经达到了这种层次，我确实不如他。”
……
普林斯顿大学某办公室内，胡利恩坐在椅子上，面对眼前正播放徐源报告直播画面的屏幕，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轻声低喃。
脸上再也找不到，之前那种绝对自信的模样。
如果说徐源用不到一年的时间，顺利完成对黎曼猜想的证明，他还能欺骗自己是对方太过幸运，刚好碰撞出了灵感瞎猫碰到死耗子。但现在看完徐源对证明黎曼猜想心路历程，以及思路方法的讲解，他才深深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因为这些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想到。
同时也是他，为什么证明不了黎曼猜想的原因。
尤其想到先前他在黎曼猜想研究团队中，所表现出来的绝对自信。
更是感觉到无比的羞愧。
幸好眼下房间内并没有外人，否则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冷静下不行。
随着思维快速运转下，约过去十多秒的时间后，他这才深吸一口气，让情绪暂时平复下来。
随即站起身朝旁边的德利涅走去，在到达跟前后顿住脚步。
发自内心表达自己的感受。
“导师。”
“是我太过轻视了徐，他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天才的数学大师。”
“我和他相差了太多。”
其实今天他并没有打算观看这场线上报告，但碍于自己曾经的导师德利涅的邀请，这才过来一同观看徐源对黎曼猜想的报告。
没想到竟让自己的心态发生了这么大转变。
德利涅此刻依旧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也并没有想要起身的打算。
闻言抬起视线瞥了胡利恩一眼，然后才顺着话茬回应了两句。
“你能认清这些我很高兴。”
“胡利恩。”
“你在数学上有着很高的天赋，我相信你未来肯定能在数学领域有所成就，但徐是特殊的唯一的，任何数学家对他都要望而项背。”
“你现在需要好好沉淀一下，以后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请教讨论。”
德利涅对自己这位学生，还是有着较高期望的。
虽说和徐源完全没有可比性，但以后接他班想来并没有太大问题。
可惜天才都几乎有着相同的问题，那便是太过自信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这点上胡利恩要更严重。
所以在得知克雷数学研究所和国际数学联盟，要组建黎曼猜想研究团队时，他二话没说便抛下作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教授的教学任务，选择加入这个黎曼猜想研究团队。
其目的就是想证明黎曼猜想，好证明自己并不比徐源差。
哪怕人家都证明出了黎曼猜想，还要在真实性准确性上面怀疑。
试图从证明过程中找到漏洞和错误。
这反而恰恰又是对自身实力不够自信的表现。
德利涅也是不想看到，自己这位学生从此活在徐源的阴影中，这才特意让其过来，共同观看徐源对黎曼猜想的证明报告，从而认清正视双方之间的差距。
好在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胡利恩成功走了出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胡利恩听完德利涅的话，并没有任何异议。
当即点头应道：“我会的导师。”
……
徐源还并不知道，自己对黎曼猜想的证明报告，让海外数学家受了这么大影响。
整场报告相比数学家大会上的一小时报告，差不多超出了一倍多的时间，最终进行到两个多小时才算基本结束。
台下众位数学家自发集体起立，为徐源鼓掌送去热烈掌声。
而这次的掌声，也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经久不息。
徐源直到掌声平息下来，这才面带笑容回应了句。
“谢谢大家的支持。”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之后的时间，徐源并没有离开讲台下去。
继续按照这场线上学术交流大的流程，进入提问解答环节。
首先进行提问的，自然是现场国内数学家，以及线上进行视频通话。
对此有幸进行提问的人，也都表现的很激动，拿出自己准备的问题来向徐源讨教。
有如此表现，和多大年龄并没有关系，毕竟这可是平时挤破脑袋都找不到的机会，心情兴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因为说不定，就有可能因为徐源的回答，使得自身闪现出灵感。
从而完成学术研究发表顶刊。
至于海外这边的线上连线，最熟悉的自然还是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威尔斯。
对方在最后还特意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表示克雷数学研究所将在近期派人前往燕京，来为徐源举办百万美刀奖金颁发仪式。
当这个消息传出后，也是再次引起一波热烈掌声。
大家都对此表示非常高兴。
主要之前克雷数学研究所，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类似的先例。
在一道世界数学难题证明论文发布后，没过多久便宣布要颁发奖金，这只能说明克雷数学研究所，无比信任这份证明论文。
认为其的确证明了黎曼猜想，并不存在错误。
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
这场线上数学学术交流大会，也总算比较圆满的落下帷幕。
后面则是数学学报和数学理事会的庆功晚宴。
也算是为黎曼猜想被解决欢庆。
晚宴上徐源只端了杯果汁，并没有要喝酒的打算。
毕竟他可不允许酒精麻痹他的大脑，那种迟钝的反应他无法接受。
至于其他人，自然都是主动过来和徐源寒暄。
虽说人情世故哪里都跑不掉，但是在到了徐源这个层次之后，便只需要别人对他人情世故，他并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谁让这次他证明黎曼猜想，还培养出几位优秀的数学家新鲜血液，对整个国内数学界都是有好处的。
不多时。
正当徐源吃着东西时，只见马智明和唐时宏迈步走了过来。
两人此时都红光满面，脸上堆着灿烂笑容。
近前后忙主动打起招呼。
“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可算找到你了。”
“我这不是图清静嘛。”徐源迎上马智明和唐时宏的目光笑呵呵说道。
主要现场的数学家和学者都太过热情，他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挨个聊上几句，所以后面就索性找了个舒适清静的位置享受美食。
马智明显然也很理解，对此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
随即便讲起正事。
“是这样的，克雷数学研究所已经和我们取得联系。”
“对方大概在下月初派人过来，到时候咱们是否要举办一个颁奖活动。”
“拿到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奖金，在所有人眼中，从今以后黎曼猜想就是被你证明的，无论哪个国家的数学教材都会有你的名字。”
徐源在下午连线的时候，便已经听过威尔斯讲起这件事情。
但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
不过这次证明黎曼猜想，所带来的热度早已传遍了整个学界。
加上今天的线上数学学术交流会，相信就算克雷数学研究所不颁发奖金，学界也会承认是他彻底证明了黎曼猜想。
在这种局面下，很快又举行颁奖活动，倒显得有些太过频繁了。
况且他又不是第一次领到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奖金。
念头停留在这里，他很快便做出了决定，下秒沉声开口讲出自己的意见。
“领奖仪式就在学校私下进行吧，至于奖金用于维持徐源数学奖的运营吧，我还等着看到他的影响力超过菲尔兹奖呢。”
如今金钱对徐源来说，就是一个冰冷的数字，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
先不说他自己也并不缺钱，单是想钱都找不到太多的地方，毕竟有什么需求只是和国家说句话的事。
与其拿到这笔奖金，到还不如资助到以他名字命名的数学奖项上面。
这也算是为实现自己的愿望出力。
从为培养国内优秀数学家，设立每年评选一次的徐源数学奖开始，此奖项对应的便是菲尔兹数学奖。
如今他连黎曼猜想都已经证明，成为数学界公认的数学皇帝。
徐源数学奖的影响力也该进一步扩大了。
马智明对徐源还是比较了解的，面对这个决定他并没有劝说什么。
而是直接满口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这件事我来办，你等消息就行。”
就这样不到一周的时间，威尔斯再次代表克雷数学研究所来到燕京，并在箐华大学为徐源颁发了奖金。
至于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整个数学界则开始越发忙碌起来。
针对徐源证明黎曼猜想后，以及创造出来的新数学工具进行研究，并为此开设了很多新的课题。可以想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会有大量优秀的论文发表。
徐源虽没接着进行数学领域上的研究，却经常到空间技术研究院，确认新一代火箭和新一代载人飞船，以及新一代月面着陆器的研发情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