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泊有一想法,不知员外敢不敢冒此险?”
宋河来了兴致,道:“说来听听。”
“借助员外之名,除掉周元鸿。”
“这……”宋河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若是真能除掉他,我必有重谢,哪怕日后想进清君门,老夫还能替你说上一说。”
秦夜泊笑了笑,道:“宋员外太客气了,实不相瞒,我与他是有一些账要算的。”
“不知二位可知周元鸿在城外有一个宅院?”宋河让伙计取了地图来,铺开在木桌上,指着城外不远不近的一个地方,道:“这里再往北就是一个小山头,山下就是那个宅院所在之处。”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秦夜泊心中暗道:不正是昨日夜里去的地方,除了景安,原来还有人盯住了这里。
宋河最终惭愧笑了一下,道:“之前我也找到几为愿意前往的侠士,不久之前还探查了一番,防守并不严密,几年前那里可谓是固若金汤。现在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员外何时动手?”
“两日后,巳时一刻,”又指了指地图上城外一点,“就此处,这里有一颗古树,很好找。”
在扬州城内动静未免太大,宋河这才打算召集人手,直接在城外见面。
商讨下此事,二人回到府里,沈亦问了大致经过,也总觉得宋河的决定太过匆忙。
“只怕宋河早有准备。”祁景安不屑地哼了一声,“情况他早就摸清了,那宅子防守定然是并不严密。”
“明日我也去,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端倪。”沈亦心思比这两个人都要缜密。这才是打算一探究竟,这件事的值得怀疑的地方太多了。
秦夜泊也点点头,道:“甚好。”
“要从九坛抽几个人吗?”
这话是祁景安问的,就算不是为了对付周元鸿,也得防备宋河。
“不必,那宅子是周元鸿的地方,想必宋河留了后手。”至于防备宋河,至少现在是没有必要,秦夜泊也不想将九坛卷进来。
不然如何向宋河解释他带来的人?
两日之后,秦夜泊这三人奔城外而去。
这宋河召集的人手,约摸十二三人,看这些人的步伐便知,都是些练家子。想来大都是身怀绝技,不敢说万夫不当,但也都是佼佼者。
那城外的村子不过十几户人家,这正是晌午,秦夜泊上次所见大为不同。
家家户户都有妇孺都在打扫门前,催促着加柴煮米。
秦夜泊心中虽是有疑惑,也并未发问,跟着宋河等人掠到周元鸿的宅子前。
“员外真是稀客,还不不好好招待一番?”宅子大门敞开。周元鸿站在大门之内。
那些妇孺早已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手持白刃刀的众人,不知是哪里出来的。
这周元鸿身后究竟是什么倚仗,竟是如此肆意妄为。
“元鸿小儿,今日你死期已到,还不束手就擒?”宋河不怒自威,这一声令下,大多人都拿出了武器,盯着四周的人。
周元鸿面色阴沉,双眼之中颇有一些赴死的味道,双龙棍握手中,“就凭你们?”
秦夜泊一把抽出短刀,率先掠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