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门以控术闻名,如同撒了一张大网将周围万物掌控于手中,将周遭环境纳于手间,如同自己手中的一盘棋,而施法者便是执棋人,从而造就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凡修之术她原是本不放在眼里,可这百年间,她也见识不少,各门各派自有其妙法,并且是以永无止境的空间在发展。
“嘿嘿,略施小计,略施小计”然觉挠着光头道。
“诶,小白施主呢”
昆尧见他不否认,想来是自己猜对了,又见他开始装疯卖傻,追问下想必也不得果,便不再问。
经过这次水灾过后,白沉高声向他们澄清一切,这中并非什么诅咒,而是那邪祟在作怪,对城中施了法,让他们苦不堪言,再利用他们产生的怨气来炼术。
如今祭坛已毁,邪灵已去,还了城中人自由之身,再不受世代折磨之苦,
城中人恍然大哭,悲痛不已,纷纷跪在他们面前抹泪感谢,尊他们为仙君。
昆尧不愿听到这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谢之景,摇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暗想持续千年,阿吉的故事在这城中终于结束。
她不可能不恨,但她也不想再纠结于过去,冤有头债有主,这点她明白,无端迁连后世并非她的做派。
她也做不到像小阿吉那般狠厉残忍。
过了许久他们才从城中被城民依依不舍的送出来。
白沉一路两眼探寻着昆尧的踪迹,他知道昆尧不喜欢这种场面,早已消失。
林中,昆尧坐在大树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白沉终于一眼看到前方的昆尧,远远叫了一声:“师……”
尊还未出,却眼见着昆尧此刻是贾鸣的模样,立马收住,低声小心唤了声:“贾兄”
昆尧只是点头嗯了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脾气,阴阳怪气的,说消失就消失,也不打一声招呼,害我们一阵好找”风溪菱走上前,插着腰对她吼道。
“不能这么说贾兄”白沉一听,顿时严肃呵斥了风溪菱。
“哎呀,师兄你怎么帮着外人”风溪菱气得小脸通红。
“你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把贾兄当外人”
“你个混账,你凶风姑娘做什么,明明风姑娘教训得是”昆尧瞪了眼白沉。
白沉先是一愣,可又见着昆尧眼中的威胁之意,赶紧低下头,带着委屈。
“是,贾,贾兄说的是,是我错了,不该凶她的”
白沉瞬间竟然道起了歉,一时让周围的人以至于风溪菱都愣了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吴玄子蒲团和然觉只当看戏一般不敢插入,看不明白这三人是在演什么,这反转叫他们愣在原地。
然觉忍不住道:“这是……?”
吴玄子和蒲团默契的摇头。
夜渐渐落下,林中生起了火堆,几人围着火而坐,火上烤着一只野猪,此刻已经烤得油黄油黄,正在滴油砸火中。
白沉一边转动之木架。
吴玄子眼睛从未离开过火上转动的猪,口中只差溢出口水来。
“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这两天真的饿坏了”
白沉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凶起来抓着一旁然觉的衣领,“大师,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能放了那两只妖精呢”
原来白沉与昆尧见那城中大水漫灌,便抛下一切跑去,后面的然觉终究还是把挂着的两人释放,后面觉出愧疚才又随他们其后来到城中,帮其治水。
“嘿嘿,这是我不对,这不是后面又随你们去治水弥补吗”然觉顿时有些委屈愧疚。
白沉见此带着些嫌弃地松了手,“哼,看在你这次治水有功的份上就绕了你”
“大师,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以为你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呢,竟然能让那大水听你的,像挖了渠道一样流出了城”风溪菱也见到他在城中的能耐,忍不住两眼放光夸赞道。
然觉白了她一眼,“什么神棍,我可是真的能算命,没骗过别人一分钱”
“呵!”白沉冷笑,是谁最后扒走了他的钱袋。
“大师你虽然是脏了点,丑了点,不过真的好厉害,那大水差点要了我的命呢,你竟然轻松就搞定了,佩服佩服”吴玄子拱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