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沉一步步踏向麒麟台,幽冥拖着受伤的身躯上前阻拦,“不,你万万不能进去”
却在碰到白沉之时,他反转一剑朝后,带着强烈剑气,瞬间他击退尺外。
如此幽冥不顾身伤对着昆尧艰难道:“快阻止他,一旦小主人出世,你我都将担不起这个后果,仙翁也将折损。”
昆尧听此,手中化出一条银色白鞭,寒光倒刺,灵力注满:“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白沉未听,继续上前,昆尧把心一横,一条白光闪过,白沉的后背衣料划破,出现了一条刺眼的血条,
而此白沉身体颤动了一下,险些摔倒,稳住后,沉默了一会,白沉开口“我绝不会放弃她的命”
说完,白沉继续上前,昆尧咬牙切齿,手中紧握长鞭。
若非她不想救风溪菱,就算她不在乎风溪菱是风时鹤的女儿,她也总该在意她是她目的中不可缺少的人,这点她就不得不救,可现在事态危机,火境内什么都不清楚,或许他们的小命都不保,
她不得不放弃风溪菱。
最后白沉踏上凌台,业火围绕席卷,一瞬间遁入了火境内。
而到他消失不见的最后一刻,昆尧那蓄满灵力的最后一鞭也未再挥出。
昆尧心中顿时铁沉,她这是怎么了,她竟然放任进去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没有阻止他,她一时百感交集,既有懊悔,也有愤怒,不甘,还有不舍。
反应过来之时,赶紧上前,却被那业火灼伤反扑,她可以按着撑着灵气上去,但她却入不了那真火中的虚空境内。
这台上的外火比那百里云宿所困深处的火还要强上百倍,想来是百里云宿当年为了不让任何人踏入其中,特地在外面加强了火源之力。
若她强行进去会如同前面那些死去的人一般,吸食掉肉身精气,化作深深白骨。
抬头看一眼黑气渲染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暗想,该来的或许真的躲不掉,她暗下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毕竟怎么样,她也真不能放弃白沉。
“哈哈哈哈哈……”此刻最让人高兴的便是幽兰,在地上用手拍着地,得意不已。“再怎么样,我的目的还是要达到了,我的小主人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此刻幽冥瘫趴于地,眼中无奈之至,黯然无力,摇着头口中呢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昆尧漠然看向幽兰,“你很得意是吧”她的魂灵基本被她震散,现在只靠一点散灵支撑。
“我守了小主人千年,想过无数的办法让他脱离这试元真火,在此期间我杀了很多的人,以他们的精元来一点一点的耗掉这火,只要小主人能出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有我才是对小主人最忠心的人”
“这火是以百里云宿为主体设置的同源之术,以他的强大而强大,以他的薄弱为薄弱,百里云宿的本源早以身心折损,按理来说这麒麟台中的真火也应该随此而薄弱,对于吃过仙丹神力的神兽来说应该已经易如反掌,”
“你想说什么”幽兰冷冷看向昆尧,
“没想说什么,万一这疯兽本就……”
还未说完,幽兰已经怒瞪着她,寒光刀剑,若是能伤人,她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你胡说什么,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间祠堂里的画中我可是去过,在里面真真切切见到了那个老家伙,他已经元神颓散,灵气支离破碎,身心透支,真火之力薄弱至极,”
“你胡说”幽兰或许真的被她激到,此刻已经冰霜面容已经变得极为扭曲。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这同源之术想必你也应该了解,主方薄弱了,所控之力也将薄弱”这也是她进入画中很轻松就能抵御其中的试元真火。
昆尧的意思很简单,既然禁制已经薄弱,而傻呼没从中自己挣脱,其中一种可能便是,他本身,就不想挣破禁制。
早在画中时,百里云宿自言自己寿元将近,求她在他还能撑得住之时灭了这只麒麟,在那时她就在想,既然本源将近,这火也应该早以薄弱,
天海中她也曾与这只麒麟交过手,神兽之力难以掌控,她也是费了好些劲才勉强控制住,再加上炼化了天人的仙丹,化为己用,之后神力更加强大。
以这只麒麟的实力,如今要破了这残损的真火,应该易如反掌之事。可为何迟迟不冲破,要这婢女在这绞尽脑汁。
百里云宿自己设的禁制,他应该不是没发现这点,而是他已经完全对傻呼失去了信任,只想在他死之前除掉他,以免他继续为祸苍生。
这些都是她一直在疑惑的事,她姑且就猜想成这样,却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其他缘由,也担忧一切是她想错,所以尽管如此她还是要阻止白沉涉险,
因为这火若是一灭,无论那麒麟兽自己想不想出来,那都得出来,到那时,若掌控不了局面,他们恐怕也难逃厄运。
她说出这话也纯属是为了刺激一下幽兰,毕竟让她这么得意的死去岂不是太过便宜她。
幽兰一直在为救出傻呼而劳心劳力,已然心力交瘁,若引导她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徒劳,人家压根不想出世,这才是她心底最脆弱之处,也是最诛心的,如此岂不是能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