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尽快将其捕捉,在此之前,还请您不要继续待在这个房间。”
宁若初闷着声音抽泣了一声,擦拭了下眼眶中盈润的泪水,立刻离开房间下楼。
背影有些仓惶,看来是怕极了。房间里,夜月拿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器,拨通了电话。
……
客厅,管家眼尖瞧见了宁若初,走到楼梯口微微欠身,姿态恭敬谦卑:“夫人。”
语气较之前明显多了分温和尊敬。
盛倩薇心里很不是滋味,转头。
宁若初下了楼梯缓缓朝这边走来。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珍珠白的丝质上衣,领结打理得整洁完美。
淡粉色的包臀下裙素雅简朴,暗纹却是精致细巧,微微一偏就有浮光掠过。
裙摆没过膝盖,露出光洁修长的小腿。
线条流畅,阳光下的肌肤如凝脂白玉,氤氲着淡淡的光晕。
盛倩薇惊骇:这真的是那个土包子?!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凌川马不停蹄地赶来,敲门而入,见宁若初神色恢复如常,松了口气。
侧身,询问站在一边的冉云卿:“夫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状况?”
冉云卿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两年不是找了挺多医师给宁若初治病吗?
问我干嘛?
“夫人她……”
冉云卿声音突然顿住。
凌川瞬间急了:“夫人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宁若初:“……”
冉云卿:“……”
真是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她不过是在凌川进来之前慌忙塞了两块糕点,还没咽下去,就把他激动成这样。
“没那么严重。”冉云卿解释,“夫人她身乏体弱,已是长久之态,不好医治。”
眼瞧着凌川又要发作,她忙道:“但我作为灵心堂堂主的弟子,对此自有一套应对之法。夫人这几年坚持食用药膳,气血补回来了一些,但若想真正康复,还需我配以针灸药疗等多种治法,才能起效。”
凌川这才放下心:“多谢冉医师了。”
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我与夫人有事要谈,还请冉医师回避。”
灵心堂堂主是中医界的泰斗,其徒弟自是受人尊敬。
盯着办公室的门关上,凌川转头,在宁若初身旁俯下身子,敛着声音:“夫人,叶老夫人前几日便说想要见你,我见你状态不好,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便推辞了下来。”
叶不是个罕见的姓氏。
但她如今的身份,以及凌川提及那位老夫人时恭敬的语气,宁若初大致猜得出来是谁。
抬眸,眼神有些意外。
“阿珩他,和那位叶老夫人关系很好吗?”
过多的,凌川不便透露。
知道的越多,处境就会更危险。
宁若初见他沉默,也没再多问。
只是心中默默记下了一笔,要好好查查骆舟珩与叶家的关系。
“为您新聘用的司机已经在楼下待命了。”凌川直起身子。
宁若初疑惑:“为什么要新聘,之前的司机呢?”
凌川微微一笑:“他们有三个受伤,两个中了彩票辞职,还有一个回家养老了。”
宁若初:……这六位,真6啊。
“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您的新司机,是亚圣德皇家海军的光荣退役人员。”凌川唇角微勾,“意外在所难免,他也能更好保护你。”
嫁过来两年,宁若初知道的车祸就不下十次。
有两次,她也深受其害,也怪不得司机不干。
骆舟珩活到现在才死,也是挺不容易的。
凌川还要处理公司事务,夜月与宁若初同行。
私人停车场,电梯门开,身形健硕的男人突兀映入眼帘。
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
单薄的衣物掩不住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爆发力十足。
男人显然是认得夜月,朝她微微颔首,侧身引着两人朝车子方向走去。
夜月淡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更加幽冷,仿佛突然降下了一场雪。
“他听不懂华夏语。”
宁若初抬头,问:“那我怎么跟他交流?”
“他的职责是护送和保卫,不需要和他交流。”夜月顿了顿,“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可让我代为转达。”
宁若初笑了笑:“多谢。”
垂眸,温和平淡的眸子迅速沉下,似古潭般深幽。
是保护,却也是监视。
这司机非骆舟珩名下任何势力所属。
他们不想让她和其他人有所往来。
恐惧如冰冷的毒蛇一般扼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竟是冷静了下来,全身僵硬呆立着,不敢妄动分毫。
却反而给了毒蝎机会,尾针向前刺入皮肤,只是一下便脱离。
盛倩薇只感到一瞬的刺痛,小腿的神经渐渐麻木。
陈管家的电话还没拨过去,别墅门再次被打开,一支做了严密防护的小队恰如其分地进来。
看到盛倩薇腿上的黑色物体,连忙小跑过来,围在宁若初面前。
“夫人不要怕,我们会尽快处理!”
盛倩薇如遇救星,被恐惧硬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流淌,崩溃得吼道:“你们快点把它给我弄走!!”
宁若初似是被盛倩薇的反应吓到了,身子一颤,蜷缩在沙发一角,神色担忧地指着那只通体黑色、尾巴格外粗壮的蝎子。
“那是阿珩送给我的,你们千万不要伤了它!”
“那我怎么办?!”盛倩薇的理智在逐渐丧失,朝着特殊人员怒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弄死她啊!!”
特殊人员呆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毒蝎。
这品种他们从未见过,不明白其性格和毒性如何,但看它挥舞钳子的模样,明显是在战斗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