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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意识流”(第2 / 2页)

继续讲授一下午的新概念、新观念,结束以后,催促学员们,向大山同志学习,尽早完成作业递交上来。

吃过晚饭,学员们成群结伙,在dang校后边散步。

江弦也加入其中,前世他写网文,不注重锻炼,码字码的腰酸背痛便秘肾虚,这一世可不想再写文把身体写废了。

用村上春树的话说,这叫身体和心灵的平衡。

dang校后面有一道丘陵般起伏的土岗子,岗上有杂树林,不远处兀立了两幢住宅楼。

小伙伴儿们在前头讨论着“意识流”写作的问题。

江弦一言不发,溜溜达达走在最后,读起了脑海里那篇,由【逃荒者】与【大米】成功合成出的。

嗯,和他预料相符。

四月晚间的雾气和着冷风渗到他的骨子里,读着这篇的他,忍不住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江弦同志。”

王安忆不知何时跟他一块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你嫌冷?”

“这倒没有。”

王安忆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问:“江弦同志,你怎么看待‘意识流’的习作?”

33名学员,在“意识流”习作上产生了分歧。

毕竟“意识流”文学概念刚刚传入国内,即便王濛开创出条先河,但仍没写出笔大如椽的代表作,缺少令人惊艳的作品。

江弦沉吟片刻,分析道:“‘意识流’习作,虽然摒弃了清晰的故事线索和逻辑性,但那种以创造人物与故事为最终审美的叙述原则,其实也是困难的,我认为这对作家的想象力、生活经验、语言能力都是一场挑战,不是吗?所以我愿意用宽容的态度去看待‘意识流’文学作品。”

王安忆听的双眼放光,“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大山同志他们太顽固了,‘意识流’是给创作带来了一个新的契机。”

“意识流”文学目前在中国文学地位尴尬,文学界对“意识流”了解不够深刻,大部分作家都像贾大山一样,对这些半生不熟的现代观念保持怀疑,即便有意识超前的作家在使用它,但仅止是表面上。

东方文学界缺少一位奠基者,缺少一名东方的马塞尔·普鲁斯特,缺少一部东方的《追忆似水年华》,来打破目前“意识流”文学的尴尬局面。

普鲁斯特被誉为20世纪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家之一,便是因为他那部《追忆似水年华》震烁文坛,为西方意识流文学打下了发展的基础。

回到宿舍里,又听着孔捷生好奇的问蒋子龙,关于他那篇稿子的事情。

“改好了么?准备什么时候发表?”

“6月吧。”

蒋子龙遗憾的说,他这篇手稿还要修改,人物性格不够丰满,最快也只来得及发在今年6月的期刊上。

“6月?那也够早的了。”孔捷生松了口气。

蒋子龙都只来得及在6月发出稿子,那到7月结业的时候,恐怕很多人才刚刚拟出一份手稿,发表都来不及。

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用担心被大家甩开太多了,不用逼着自己大搞创作。

这样的美梦只存了一夜。

次日,作协传来消息,领导班子做出决议,文学讲习会正式更名为:第五期文学讲习所。

增设毕业作品!

7月暂不结业,所方给予一个月假期用以完成毕业作品,9月正式结业前提交,优秀毕业作品所方将联络刊物审阅与批用。

气氛瞬间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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